“啊?不乾啥!”
白白媽重複著嘴邊的幾個字,“不乾啥不乾啥,你這剛回來?”
姚子恒沒來得及反應丈母娘的過分熱情,就見白白她二哥也從家裡跑了出來。
白二哥到底不比老娘,一個勁兒往羅吃水家裡看。
而羅吃水家廚房裡,正生火的男人蹲在煤火台兒前頭,又擺出了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模樣,“不用,拿回去吧,我家裡啥都有。”
“那不一樣,這是現成的。”怕羅吃水再拒絕,白白快言快語道:“也是我一點心意,吃水哥彆嫌棄。”
羅吃水蹲那兒算是站不起來了,搞得白白隻能硬著頭皮問,“就是我想知道,你們這次出去……恒哥咋樣?”
這倒是讓羅吃水省去了鋪墊,他仍舊假裝在掏火,一次掏一點,沒有叫白白不自在,“祝譯家前段時間收留個逃荒過來的女的,她去找姚子恒了。”
白白努力叫自己保持微笑,“祝譯哥他……”
和祝譯家什麼關係?婆婆是和祝譯家說好的嗎?
“祝譯不知道,他娘已經把人攆走了。”
至於為啥,羅吃水沒有說。
他忙收回視線,重新接著掏煤爐渣子。
“那其他人都知道嗎?”
白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了,她很好奇,那麼多人出去上工,他們是怎麼找到機會的?
京哥呢?知情不知情?
外頭的醃臢事,羅吃水不想讓小姑娘知道。可是她似乎又因為姚子恒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砂鍋爛了,還得問問瓦片扔在了哪。
一鼓作氣,羅吃水站起來對白白說:“彆心存幻想了,姚子恒就是跟彆人睡了!其他人不知道,隻要想,隨便啥地方都能上!”
先是渾身發涼,迫使自己接受著事實,隨後羅吃水後半段話出口,白白恍然意識到,眼前人也是一個成年男人!
她掉頭就跑,連小筐都沒有拿。
原地留下羅吃水,他將掏火鉗子用力丟到地上,嘴裡嘀咕了句‘在乾啥?’,又問自己‘是不是瘋了’!
衝她發什麼脾氣?
等他追出去想解釋些什麼的時候,已經看到姚子恒朝著他家走了過來。
不遠處,白白媽和白家二哥也在。
如此,羅吃水憋著氣回了廚房。
這叫什麼事兒?他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說不定,小姑娘大方地想借著彆人的肚子給姚子恒傳宗接代呢!
用這事兒拿捏著一個男人,倒也算是個好法子。
羅吃水尋思著小姑娘還挺有心機的時候,白白笑著跟姚子恒打了聲招呼,“恒哥,回來啦!”
按理說,姚子恒該生氣的,可是看到白白裹著眼淚的笑眼,姚子恒啥也不想說了,抬手就要牽白白的手。
“走,回……”
‘家’字沒有出口,大街上,白白直接避開了他的觸碰。
姚子恒眉頭輕蹙,再次去拉白白的手,“有事咱們回……”
又是‘家’字沒出口,白白笑著對姚子恒說,“恒哥,咱倆當初連結婚證都沒領,就這麼分開吧。”
村子裡的人不看證,誰家結親,擺了席就是過了明路,得到了所有人認可的。
很多人沒有法律意識,而白白和姚子恒,是因為他倆結婚的時候,姚子恒的法定年齡還不到。
“傻孩子!你在說啥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