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可沒聽欒惟京提起過。”轉而看眼尤玉蓉,溫魚笑嘻嘻問小老太,“媽,要是……找欒惟京喝酒,您叫去?”
爬床的都不害怕丟臉,她怕啥!
小老太‘哼哼’兩聲,“我叫你爸打斷他的腿!”
婆媳倆才不搭理尤玉蓉,溫魚挽住了小老太的胳膊,對聚在一起的嬸子們道:“我確實不太清楚咱這邊的禮該怎麼走,溫家堡那邊沒啥實在關係,反正都是三毛五毛。又不是誰家都有吃商品糧的,我爸有工資拿,也沒敢打腫臉充胖子。再說了,有些錢給出去,能收回來嗎?”
加上一個鄉長的身份,可就變了味兒。
就算你家緊接著有喜事要辦,給人家送了喜果,尤玉蓉能按照你給過的還回來?
那不能,尤玉蓉從來都不覺得其他人的身份能跟她平起平坐,彆人給的是應有的‘孝敬’,而他們家隻有進沒有出的道理。
除非是和趙辭禮同級彆,以及鄉長以上的辦事能叫動他們。
溫魚可是特意問過,彆人家給喜果,都是一兜,一般關係的裡頭有八個,親戚和關係好的,都是十二個!
倆?你在看不起哪個?
家家戶戶都十好幾口,給誰不給誰?
“呸!”
溫魚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家裡剛娶了媳婦兒的大娘站了出來,“尤玉蓉,你兒子典禮那會兒,我可是上了禮賬的吧?喜果我也給你送了八個,你一根雞毛都沒給我!”
當眾被人指出來,尤玉蓉梗著脖子道:“我又沒去吃席!”
在她看來,隨隨便便什麼人家辦事她都去,也太掉價了!
她才不和那些村婦們坐一塊兒,她可是官太太!
“不對,尤玉蓉,那我孫子辦事那天,趙辭禮可是去吃了席的,咋沒見你家上禮?!”
默認的,通常家裡上禮賬都是女人家的事,尤玉蓉經常以身體不舒服為由,哄趙辭禮,而不出現在主家。
趙辭禮以為她上過禮了,才理直氣壯跟人坐一起。
“那他是特意被人請過去的!”
尤玉蓉的話音剛落,裡頭就傳來了嗬斥。
“胡鬨!”
洛鬆蘭今個兒這一身兒太打眼了,當年對她動過心思的男人隻遠遠看著,就去找了趙辭禮。
碰巧被他聽到吃席不上禮的話,他的臉麵都被丟光了!
尤其——
看好幾眼洛鬆蘭,趙辭禮站到了尤玉蓉的麵前,“去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