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派出所,季華西剛領著弟兄們去做過備案,就和欒四民南下進貨挑衣服去了。
建大棚的竹竿到貨,溫魚這兩天往鎮子上跑了幾趟,找到了賣透明塑料布的地方。計算好大棚麵積,帶著溫遇青去買了幾卷。
單純售賣的塑料布不夠寬,無法遮蓋整個大棚,起不到最好的保溫效果,溫魚就讓溫遇青帶著塑料布去了內衣廠。
在內衣廠院子裡花了兩天的時間,用塑料布專用膠,把一卷又一卷塑料布連在一起。
這是細致活兒,就連葛秀勤都謹慎小心了很多。
她都沒敢去碰,隻來回跑拉拽塑料布,生怕手上沒輕重,把塑料布給毀了。
溫魚提出塑料大棚這件事之後,溫遇青立馬找了村裡,把他西地那塊兒給用了。
按照溫魚給他畫的,時不時問問溫魚,三麵半弧牆壁最先壘好。
等上竹竿這天,溫魚去看,她都震驚,“你這也太厚實了吧?”
溫遇青不好意思笑笑,“我尋思著到時候每天至少要上下來回走四趟,還是弄結實點好。”
小妹說了,主體牆少說也得有七十公分,兩邊也要當路走的,還需要承載整體的重量,得五十六公分寬。
多費點土和麥糠、麥秸稈子的事,這就跟蓋房子打地基一樣,地基必須打好。
八成是小冤種提前跟他大舅說好的,挑了個禮拜天,溫家幾個兄弟也都在。
連帶著蔣五星都給亓老師請了假。
用小冤種的話來說就是:這樣重大的日子,誰都不能少。
對此,溫魚是不支持也不反對的,他們開心就好。
畢竟,這樣的場景真的很難見到。而五星又是一個非常自律的孩子,他知道什麼時候該緊,什麼時候可以適當放鬆。
人多力量大,沒有這麼些人,還真不好乾。最後連溫仁章都坐不住,也來了西地。
“也就咱小妹是開廠的,有這麼多碎布頭用,要不然這不得掏錢買?”
溫牧時邊往外掏碎布條,邊笑著道。
一個大棚十二米長,竹竿得互相固定捆綁。先在兩麵牆最矮的尾端固定最粗的竹竿,提前灌好的水泥柱支撐,用鐵條,木頭在兩側加固。
“都注意手,彆紮了傷了。”
每個人都戴了手套,溫魚仍舊時不時喊兩嗓子。
安全問題大意不得,寧願多囉嗦幾句。
溫遇青這個大棚,最低一米,最高地方三米。
先測距、劃線,把高矮不一的水泥柱埋好,才開始真正上竹竿。
開始爬高上低,溫魚再一次提醒,“必須注意安全,欒惟京他們那麼專業的人,還有人出事,要是記不住這一點,就彆乾。”
溫觀棋抬手拍一下溫牧時,“老三,你就在下頭給我們遞東西,用不了那麼多人。”
他的手可是拿手術刀的。
溫牧時沒有逞能,“那你們小心,吃力的話就歇歇,或者換人。”
哥幾個有力的出力,沒力的乾點雜事,小冤種有那個大個子,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四舅,你這麼慢不行啊!你坦白說,你在種子公司是不是閒差?”
溫徹,“……”
被不親的外甥小看了,憂傷。
說罷溫徹,小冤種又開始挑溫觀棋的毛病,“二舅,你……”
溫觀棋直接扭臉兒笑著問,“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