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白二哥,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給夠了錢,我是可以換個媳婦兒的。
這年頭,手裡有錢,誰還怕娶不上媳婦兒?
睡了一個莊秋分,再來一個,是他賺。
白二哥光顧著火大了,沒想到這一層,“豈有此理!我看她是找死!”
男人見白二哥沒有鬆口給錢的意思,裝好人拉著他道;“兄弟,兄弟,聽我一句,說到底,我媳婦兒是氣不過你妹子攔了她好姻緣。”
“啥?”
“你沒聽說?我還當你們村兒人都知道呢!我媳婦兒想跟羅吃水,人家不要她,他們不都說羅吃水相中你妹子了嘛,我媳婦兒又不敢去弄羅吃水,就隻能找你妹子撒氣了。”
把對方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白二哥這才冷靜下來,“你為啥要跟我說這些?”
那可是他媳婦兒!誰親誰近……
“嗨~反正她心裡沒我,要是惹出什麼禍事,我這不是怕受牽連嘛。”男人盯著白二哥的燒餅攤子道:“你放心,我既然知道了,就會盯著她,不叫她犯事。就是你這燒餅……”
白二哥當即便明白過來了,這是來占便宜的。
不過羅吃水和白白的事兒,在姚子恒離婚那會兒,他就有過亂七八糟的想法。
正尋思著這件事的真實性,男人對白二哥壓低聲音道:“真不是我嚇唬你,莊秋分那娘們兒虎著呢,我也不能一眼不錯看著她,你們家自己注意點,叫你妹留個心。”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白二哥就樂意送他幾個燒餅。
男人提著燒餅沒回家,一路上吃了五個,又打聽了一路,找到了羅吃水家。
天黑透了,在祝譯家吃了飯的羅吃水才回來。
“喲,這麼遲呢!”
男人猛地站起來,和羅吃水打招呼。
今兒個月亮明,不打燈就能看清對方的臉,羅吃水掃了對方一眼,“找我?”
男人手裡還有幾個沒吃完的燒餅,羅吃水看見了。
“可不是,等時間還不短,還看見白家閨女下班兒騎的小洋車了。”
白白回家路過,男人就盯著她看了好久。
羅吃水當即臉色驟變,“你想乾什麼?”
得,男人還有啥不明白的呀!
“吃了不少乾巴的,口渴的厲害。”
羅吃水沒那麼好的性子,“趁我脾氣沒起來,你趕緊說。”
男人立馬裝孫子,把對白二哥說過的話,給羅吃水說了一遍。
羅吃水簡直難以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你去問莊秋分她大哥,那就是個慫蛋!”
家都沒有回,羅吃水立刻去了老莊家。
南頭莊家人都睡下了,這會兒去砸門,給莊家人嚇的不輕。
“誰啊?”
裡頭傳來莊奶奶的問聲,羅吃水突然不想鬨的人儘皆知了。
事關白白,他得再琢磨琢磨。
沒回話,羅吃水騎著破爛洋車又回了家。
這會兒沒揪出莊家老大,第二天一早,他就蹲在了莊家下地的必經之路上。
跟有事乾的他不一樣,村兒裡大部分人還是靠地吃飯,每天下地就是他們為之奮鬥的正經大事。
而比莊秋分大7歲的親哥,是個出了名兒沒主見的悶葫蘆,乾的最多得到的最少,莊家先出來下地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