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兒子,沒一個頂事兒有用的,還要指望嫁出去的妹妹,太沒用了!”
皇甫淑珍說起這個就沒完,自言自語一樣低聲嘟囔。
正巧溫徹走過來,皇甫淑珍激動道:“娘嘴上不說,實際上肯定因為他的事心裡有疙瘩。”
彆以為她真的傻,看不出來!
溫觀棋如常鼓勵道:“你去說,你是嫂子,他聽你的。”
皇甫淑珍瞪大眼睛看向溫觀棋,“我不敢!”
忽的肩膀塌下來,往溫觀棋的身後鑽。
躲起來。
溫徹啥也不知道,光看見他二哥朝自己笑了。
搞得溫徹多少有點不自在,走遠了些。
他走遠了,皇甫淑珍再次冒了出來,話音比剛才還低,“我們沒本事,才叫妹妹嫁給欒惟京!現在妹妹要是想離婚……”
這是溫牧時給他們灌輸的思想,說著說著就沒了把門兒的。
溫觀棋忙製止,“淑珍,餓不餓?咱們去吃飯?”
行吧,皇甫淑珍野馬般的思緒收了回來,“我沒接觸過欒惟京,不過魚媽媽特彆好,妹妹在欒家也挺好的。”
溫觀棋‘嗯’。
皇甫淑珍歪頭對著溫觀棋的臉,“添添也好~”
“嗯。”
“星星也好!”
“嗯。”
“還有臨臨~”
溫觀棋忍不住笑出了聲兒,“都好,都過去了,咱往後不提不高興的事。”
皇甫淑珍狂點頭,出去找兒子,和他們一起玩兒風車。
她已經跟妹妹說了時間,再過幾天妹妹就要去母親家裡啦!她最最喜歡的人互相見麵認識,是很愉快的一件事。
——
村東頭
羅吃水今兒個沒出門,他發燒了。
絞儘腦汁,他也沒想出來一個好主意。事情又不能拖,他害怕夜長夢多,莊秋分狗急跳牆。
事實證明,經常不動腦的人,不適合深思熟慮,會出毛病。
而叫他頭疼不已的莊秋分,這會兒正處於搖擺不定的狀態。
和親哥乾了見不到人的勾當,是一輩子握在羅吃水手裡的把柄。
她要找個更厲害的人去弄羅吃水嗎?
比羅吃水厲害的,莊秋分第一時間想到了欒惟京。
她就不信欒惟京那麼有錢,外頭那麼多誘惑,他一點都不心動。
但是她又不敢,光是想想欒惟京那雙不可一世的目光,她就覺得欒惟京沒把她當個活人在看。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莊秋分在矛盾中拉扯,不甘心,又沒那個膽量。
“有喘氣兒的沒有?不知道出來做飯?都啥時候了!”
老婆子從地裡拔草回來,一進門就是冷鍋冷灶,氣不打一處來。
連著兩天莊秋分沒有回家,問她,她就說在娘家住。
兒子沾到了葷腥,啥都向著她,老婆子更牙癢癢了!
莊秋分本來沒打算應聲,誰知道死老婆冷不防推開了屋門,“死人呐?不會吭一聲!”
這家除了老東西蹦躂的厲害,實際上跟她家裡也沒差,莊秋分立刻擺正了態度,“媽,我有點犯惡心,沒注意睡過去了,我這就去做飯。”
老婆子剛要高興,驀地黑了臉,“你少唬我!才嫁進門幾天你就懷?彆不是叫我兒子當王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