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冤種從溫家堡回來,已經天兒都擦黑了。
家裡知道他弄啥去了,到了吃晚飯的點兒,沒見他回來,就沒等。
溫魚叫五星先去衝澡了,這會兒溫度已經降下來,洗去身上的黏膩正合適。
欒糧臨小朋友閒不住,拽著溫魚非要往大路上走。
好像知道哥哥沒在家,非要去接。
“走到這兒就行了,我怕黑。”
遠了就沒燈光了,溫魚低頭告訴欒糧臨。
小家夥仰頭看著媽媽,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咋聽懂,身體歪的都要貼地了,死活非要往外走。
溫魚原地蹲下,“等會兒,我要鬆手了,你悠著點。”
欒糧臨,“???”
啥意思?仗著他哥不在,欺負他唄!
溫魚好聲好氣,“我怕黑,既然你那麼想去,那你就自己去,你可是男子漢。”
小男子漢欒糧臨,“(⊙_⊙)?”
[○?`Д′? ○]
他們母子倆在大門口鬥智鬥勇的同時,隔壁房子裡,白白呼吸都帶著顫抖。
生理期過去,又等了幾天,完完全全乾淨了,白白才選在昨天夜裡吃了飯過來。
昨兒個周五,禮拜六禮拜天她可以休息兩天。她就不信,這次懷不上!
羅吃水期待沒有落空,一邊替白白難過沒有懷上,一邊暗自慶幸著,她真的說到做到,又來找他了。
隻是……
多緊他心裡沒點數?愣是叫白白哭了好幾回。
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該放縱的時候,他是半點沒收斂。
眼看都這個點兒了,羅吃水想起來做飯了,“餓了吧?我去弄吃的。”
冰箱他也整了!就害怕自己做飯難吃,委屈了白白的肚子,他提前在飯店買了涮鍋吃的所有食材、配料,還有炸雞、各種家常小炒。
就是跟洛鬆蘭住同一個胡同裡,三兄弟開的飯店。
白白嗓子都是啞的,沒張嘴,鼻腔裡‘嗯’了聲。
說實話,她並不討厭,隻是某些時刻,她控製不住。
羅吃水有點不放心,“那你……今個兒黑不走了吧?”
他沒有歹念,真的沒有!
就是,如果能留下的話,那他會更竭儘所能。
白白是跟家裡撒了謊的,她不想再耗著了,這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嗯。”
羅吃水掉頭就去準備吃的,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禮拜天,從亓老師家學畫畫回來,五星開始洗照片。家裡專門給他弄了個暗房,小冤種挺不喜歡裡頭那壓抑的感覺的,五星進去的時候,他還非跟著。
“還不行?這得多會兒啊?”
才進來十幾分鐘,他就開始抗議,五星,“……臨臨睡醒了,你去看弟弟吧。”
小冤種伸手想去拉五星,“就不能去明一點的地方洗?這一點光都沒有,怪難受的。”
五星,“你還是出去吧,我自己還能快一點。”
小冤種不情不願道“往後還是去照相館洗吧,多花點錢就多花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