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媽心裡其實有點不踏實,“她就是吃壞肚子了,弄點土黴素就妥了,家裡有,你彆管了。”
“藥是能隨便亂吃的?”招呼白二哥,白白爸沒好氣道“你去,把白白喊起來,我帶她去開藥。”
白白媽用勁兒把飯勺放下,“就你閒,待著彆動!”
到了閨女屋裡,白白媽要多小聲兒就有多小聲兒,坐在床沿兒,輕輕壓下白白的被子,溫柔喊她,“閨女,閨女?睡夠了沒有?”
摸摸額頭和臉,都不燙,不是生病。
被窩裡的熱氣太舒服了,白白睜開眼看向母親,“媽,幾點了?”
白白媽欲言又止,說了時間,“你起不起?你爸操心著要領你去老忠家呢。”
“啥啊,我又沒病,就是困。”
說著,白白就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隻是沒等她穿上鞋,一陣反胃惡心襲來,白白忙抬手捂住了嘴巴。
隨著她衝到院兒裡水池根兒乾嘔,白白媽立馬跟了上去。
一下一下拍著女兒的背,給她順著氣兒,白白媽正要說話,白爸和白二哥跑了過來。
“咋了這是?”
“這睡一覺起來,咋還嚴重了!”
白白媽的臉色變了變,指使著兒子,“去倒一杯溫水過來,叫她漱漱嘴。”
再交代白白爸,“你去拿軍大衣,叫她披上。”
猛地從被窩裡出來,彆著涼了。
父子倆被分彆支開,白白緩過了那股勁兒,笑對著母親,“沒事,我就是腸胃不舒服,估計晌午吃的肉多了沒消化,甭大驚小怪。”
趁著老頭子和兒子沒過來,白白媽悄聲問白白,“閨女,你跟媽說,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有啊……”
白白一句‘咋突然這麼問’都到嘴邊兒了,臉上的笑驀地僵住,聯想到了她最近的反應。
她……似乎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