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進宿舍,裡頭倆湊在一起說話的女生立馬不說話了。
珍珠隻當沒看見,去自己的床鋪上放東西,然後整理書包,去了教室。
還在寢室裡的倆女生站起來,就去翻珍珠剛放下去的包。
“我就說她家窮吧,還自己帶乾糧,誰還帶鹹菜捎蒸饃呀?”
“可她來學校還有回家,都跟那個欒縱添一起!”
“指不定她是欒縱添家的啥窮親戚呢,人家都不想搭理她!你沒看見她衣裳多老土?欒縱添穿的啥,她套的又是啥?”
另一個不說話了。
這倆人初中就是同學,分到一個班一個宿舍,就成了好姐妹,倆人都看上欒縱添了……
不是,不止她倆,看上欒縱添的人多了去,奈何小冤種沒開竅,隻想成天跟男孩子們在一塊兒玩兒。
“不管咋樣,能一起上下學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咱們還是先去問問她吧。”
看上去穩重些的姑娘想去跟欒縱添示好,又怕鬨出誤會丟臉。
在校門口看見珍珠和小冤種在修車鋪的女生冷哼了聲,“史珍珠看著老實,乖的不像話,我跟你說,她可比誰都會來事兒。”
有時候的敵意就是莫名其妙,珍珠想躲都躲不開。
聽見她們倆要出來了,在門口靠著牆聽了半天的史如意趕緊假裝抱著沉甸甸的東西,用屁股撞開了門,“哎呦,可累死我了。”
穩重的女生還搭了把手,“你帶了鐵疙瘩啊?拿啥了這麼多?”
心裡氣惱史珍珠的急脾氣姑娘沒言語,斜睨了史如意一眼,“我先走了。”
她看不上史珍珠,也不咋看得上史如意。
好歹史珍珠學習好,能替班裡爭光,這史如意是個什麼玩樣兒?光會用雞零狗碎的小玩樣兒巴結人。
小冤種鴨蛋還沒有拿到班裡,就給寢室幾個餓狼給吃了。
“真香!好吃!添哥,你家還喂了鴨啊?也太全乎了吧?”
小冤種口無遮攔的,“我家可沒喂鴨,是珍珠家有,她給我捎的。”
仨男孩兒立馬開始起哄。
“噢~~~~”
“我們知道了。”
“添哥,沒想到你還是個小白臉兒啊?”
小冤種滿眼的嫌棄,“知道啥了?小白臉兒個屁!少鬼扯,趕緊走,要遲到了。”
同一時間的史珍珠班裡,始終被她壓一頭的男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幾回想過去,史珍珠跟前老有人借作業抄,或者跟她說話,他就沒勇氣。
好不容易沒人了,預備鈴響了。
終於熬到下課,男生趕緊趁著珍珠前桌出去,貓著腰跑了過去,“史珍珠同學,這個題咋做,你會不會?”
史如意看著這一幕,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書桌裡的釘子卻已經蠢蠢欲動。
同寢室還是在學校門口看見小冤種和史珍珠的女生陰陽怪氣道“有些人也不知道是來上學的,還是來搞對象的。”
史珍珠低頭在給男同學寫題,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這邊。倒是周圍其他同學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班裡第一名和第二名腦袋幾乎要挨著腦袋。
男生本來就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借口問題來史珍珠旁邊,察覺到同學們的視線,他立馬退縮了,“我、我知道咋寫了!”
拿著自己的書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算,他還總感覺大家還在看他,跑出了教室。
珍珠這時才意識到,氣氛好像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