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正在洗從學校裡帶回來的衣裳呢,猛地瞧見他們,意外之餘,還有些窘迫。
就是怕她不自在,溫魚特意跟欒惟京倆人沒下車,小奔馬停在路口,叫小冤種和五星去家喊人了。
一進門,小冤種就親親熱熱去跟珍珠她母親說話,五星跟珍珠說去市裡。
珍珠有些迷茫,“帶上我?”
溫魚特意交代了,先彆說去買衣裳,否則珍珠就更不去了,五星‘嗯’了聲,“我以後想每禮拜都回家,騎洋車太慢了,去市裡頭買個偏三輪,到時候連帶著你跟欒縱添能一起坐著去學校。”
珍珠的臉紅紅的,她強壓著內心的緊張,看著五星,“那你們快去吧,我就不跟著搗亂了。”
那頭兒小冤種已經跟珍珠的母親說通,“啥搗亂呀!就隻當去玩兒唄!魚姐還不叫我去呢,咱就偏去不可。”
難得五星主動,還是欒惟京跟溫魚領著,絕對安全,村長媳婦用勁兒拉了拉珍珠,“去吧,彆叫大人等。”
一想到還有長輩在,珍珠沒再執拗,看看母親,趕緊站到了欒縱添的旁邊。
咋坐上小奔馬的,珍珠都沒印象,她光知道手腳無處安放,如坐針氈的。
溫魚衝她笑笑,“是我們冒昧了,沒能提前跟你說一聲就直接過來。”
珍珠忙擺手,“不是不是,是我……”
看眼五星,她壯起膽子一字一句道“是我該去家裡看望您和叔叔,看望爺爺奶奶的。”
到底是個涉世未深,不諳世事的姑娘,敢這麼跟她說話,已經很不錯了。
“今兒個就能呀!等買了偏三輪回來,你直接跟我們回家。”
有小冤種在,壓根兒就不需要特意去找話題。
可他的話明顯叫珍珠感到為難,人家不過是話趕話說到了那兒,不可能真的今兒個就去。
五星看眼欒縱添,對珍珠說“今兒個不合適,改天有機會,再請你去家裡。”
這一改天,就改到了猴年馬月。
小冤種本來還想堅持來著,他就好熱鬨!
可珍珠跟其他人不一樣,五星眼神兒警告,小冤種才不情不願閉上嘴巴。
欒惟京開車,溫魚假裝扒著車在前頭跟他說話,五星先說了自己在學校裡的情況,“剛開始都是陌生人,後來就知道誰愛搗亂愛說話了,老師就會叫他們坐在後頭,彆影響其他人上課。”
坐在後排的小冤種,“……我是因為個兒高,擋住其他同學看黑板了!我可不是啥搗亂、說話的學生。”
五星沒接他的話,扭頭問珍珠,“你呢?在什麼位置坐?”
懵懂的珍珠和傻嗬嗬的小冤種都沒有察覺到,五星是在一點一點了解他們的學校生活。
——
看著床上放不下的新衣裳新鞋盒兒,珍珠媽滿臉高興,史村長則是操心。
“這是啥意思?”
閨女臉皮薄,不好說,他直接黑臉道“是跟欒縱添一個學校,走在一塊兒丟他臉了?還是蔣五星攀上高枝兒,拿這些東西出來彌補,要一刀兩斷?”
村長媳婦兒一巴掌就擱到了老頭子的背上,“說啥呢?光往壞了想,你就不敢盼著閨女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