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是著急回家,而是害怕欒縱添等。
她當時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單純不願意跟她們浪費時間。
那樣的話,欒縱添就會看見她不堪的一麵。
她可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小白兔。
“我還當你出什麼事了呢,嚇我一跳。”
小冤種鬆了口氣,不情不願跟珍珠介紹,“喏,今兒個來接咱的人。”
欒三軍的氣勢跟以往的司機完全不同,珍珠也敏感察覺到了欒縱添跟他之間的微妙。
無奈一笑,欒三軍朝著珍珠道“跟他一個學校,真是為難你遷就了。”
這話聽著是對史珍珠的褒獎,實際上是對欒縱添的寵溺。
能這麼說欒縱添的,絕對是關係親近,且被他認可的人。珍珠當即把她所知道的欒家人猜了一遍。
欒家二叔她遠遠見過,這會兒估計也擺不出這樣的好心情,除非他把原來的二嬸兒求回來了。
四叔人活絡愛笑,跟眼前這個穩重的男人笑的一點都不一樣。
是那種感覺有點沒心沒肺特發自肺腑的笑。
溫家的人她都知道,於是珍珠招呼道“三叔好,是欒縱添照顧我比較多,是我要感謝他。”
欒三軍瞅了眼大侄子,小冤種還沒琢磨出來他叔看啥呢,“哼╭(╯^╰)╮!”
大步走在前頭,欒縱添都有點忘記自己腿長了。
心裡頭實際上偷著樂呢,他三叔回來啦!
後邊兒,珍珠兩條腿飛快倒騰,本來就氣喘籲籲沒緩過來,這會兒更雪上加霜。
欒三軍一邊走一邊跟她聊天,“在這裡學習緊張嗎?”
珍珠受寵若驚,“可能是我彆的不會做,比較擅長念書吧,覺得還行。”
欒縱添的學習成績屬於中等,珍珠怕她的回答對欒縱添不利。
欒三軍又開口笑著道“還挺謙虛,你的成績可不比省裡大學生差。”
珍珠光顧著回長輩話了,並沒有注意到,欒三軍放慢的腳步,“運氣好,考了幾次還看得過去的。”
欒三軍,“過分謙虛,也不是什麼好事。”
珍珠頓時臉頰泛紅,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羞的。
小冤種轉頭看見珍珠低著頭,立刻拐回來,拉住珍珠往前走,“彆搭理他,言而無信的人。”
還沒過去呢,太容易原諒他,往後可咋整?
直到坐進了車裡,小冤種都不怎麼看他三叔。
再看珍珠,呼吸都帶著小心。
這麼高級的車,一塵不染的,她總感覺自己鞋底的灰都玷汙了這個車。
她屁股不敢挪,胳膊腿緊繃,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默默把腳給抬起來。
反觀小冤種,跟坐摩托車沒啥區彆,看著沿途的風景。
欒三軍手握著方向盤問他,“咋,這車你不喜歡?”
小冤種橫他一眼,“還沒家裡的其他車透氣兒呢。”
欒三軍,“……”
冬天就再也找不到比轎車更舒適的代步工具了,這家夥……
珍珠脖子上都出汗了,也不知道五星是怎麼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