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在努力吸收新知識。
到了晚上,村長媳婦兒跟史村長說起了欒三軍的車,“好家夥,那麼大個家夥,裡頭就坐仨人?多費錢費東西呀!”
聽上去,她還覺得沒騾車拉的人和東西多呢。
想著想著,村長媳婦兒自己笑了,“不過你甭說,那是真快,我估摸著還得半個小時,洗個衣裳,誰知道抬眼就看見他們回來了!”
史村長說欒三軍是個大能耐人,又忍不住老調重彈,“能有跟欒縱添當同學的緣分,就夠了,咱家不貪心。”
因為他知道,欒家帶動著整個村子都有錢了,他們皇子村卻還在溫飽線上掙紮。
人家雖然幫襯著,可也是先緊著人家自己村人的。
史村長已經很感恩戴德,隻是很多時候會力不從心。
單說信任這一方麵,他也有兄弟手足,卻人人都有私心,想從他這個村長手裡撈點旁人撈不到的好處。
拎不清的弟兄惹了也就惹了,關鍵是村裡人偶爾有個矛盾,也不理解他的苦心。
他孤掌難鳴,好些時候都不想繼續乾這個村長。
尤其這會兒,史村長特彆羨慕欒惟京家裡兄弟幾個齊心,瞧瞧人家,現在啥也有了,大領導才能開上的小轎車都坐上了。
那都能把他們村全部的房子扒嘍再蓋新的!
村長媳婦兒忍不住感慨,“你是不知道,那家夥,我瞧著都腿軟。”
現在這會兒說起話來是笑著的,天知道,剛看見車的時候她有多緊張。
想著閨女的性子,村長媳婦兒掀開了被子,“不行,我再跟閨女嘮嘮。”
把村長一個人丟屋裡,村長媳婦兒點上蠟去了閨女屋。
“珍珠,睡著了沒有?”
珍珠拉了床頭的燈繩兒,“媽,咋啦?”
去年小冤種來接珍珠的時候,史村長還提著煤油燈早早在外頭等。
這不,稍微好一點,就趕緊把村裡的電給通了。
進屋把蠟吹滅,村長媳婦兒坐到了她閨女的床邊。
大冷的天兒,珍珠掀開被子,往裡挪了挪,“媽,被窩裡暖和,快進來。”
村長媳婦兒聽好些個同齡人說,家裡閨女大了不願意跟她們親近,嫌她們身上有味兒。這會兒閨女穿著貼身的寬鬆舊秋衣毫不猶豫叫自己上床,村長媳婦兒也沒矯情,“唉~唉~”
躺下後,村長媳婦兒拉了燈,“媽就是來屋跟你說說話,不用浪費電。”
珍珠摟住了母親的胳膊,“嗯,月亮明,也有光。”
村長媳婦兒有啥說啥,“咱家跟欒家不能比,爹媽沒給你創造那麼好的條件,今兒個頭回坐那個車,嚇壞了吧?”
珍珠笑了笑,“有點。”
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萬一不小心弄壞了什麼,她會很無措難受。
村長媳婦兒拍了拍閨女的手,“沒事珍珠,媽跟你說,添添對你的態度,是他們欒家人已經接受你的。不管你將來跟五星咋樣,他們都會是你的靠山。”
珍珠沒想過這些,她知道欒家人,尤其是欒縱添和五星對她很好,還有給她買衣裳的魚姐,都對她很好。
村長媳婦兒順著話頭,繼續往下道“你這村兒裡有我和你爸,對啥事都不上心,瞧著與世無爭的,有些人卻拿你當傻子。閨女,出門在外,甭叫自己看上去那麼好欺負,五星和添添往後都是大本事人,你要是太軟弱,都站不到他們跟前。”
狼,怎麼會輕易跟狗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