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前就知道是個女孩兒,親朋好友早早就開始給娃娃想名字。
各種寓意各種寄托美好祈願各種好聽順口的都有,偏偏越多,越叫人挑花眼。
好說歹說,馬上就要放年假了,小冤種才一步三回頭去上課。
就這,到了學校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妹妹。
叫個啥好呢?
妹妹吃飽了沒有?
那麼小,那麼嬌,一天哭幾回?
魚姐還那麼虛弱,他爸又是個大老粗,保準照顧不好妹妹。
越想越不踏實,小冤種去找了珍珠,悄悄跟她說“我不放心妹妹,跟老師請個假回家看看,你有事就去食堂找樓哥。”
跟他後,胖十斤的保鏢。
這禮拜是羅吃水開著紅旗車把他們倆送來的,沒有交通工具,珍珠就問他,“你咋回?”
小冤種指了指學校外頭,“七叔那兒有洋車。”
家裡頭多出來兩輛車,親近的都學了起開,挨著班兒想跑個遠路痛快痛快。
“我覺得你還是給季哥打個電話,叫人來接你吧。”
有時候的事兒就是那麼寸,還是彆冒風險的好。
小冤種要是提前給家裡知道,家裡肯定不叫他回,可季華西不一樣呀!
“說的也是。”
禮拜三晌午去二妗家吃飯的時候,小冤種給安保公司打了個電話。
季華西在那頭忍不住輕笑,“一個小奶娃,你回來看兩眼有啥用?再說了,有你奶和你姥呢!成天不少人圍著小家夥轉,甭操那麼大的心。”
小冤種不管,“你要是不叫人來接,我就自己回。”
得得得,不但得替他保密,還得防止他下回不找自己胡來,“今兒個這事兒辦的不錯,還知道給我打個電話,等著,我騎摩托去接你。”
小冤種還嫌棄上了,“你?你現在連五星都打不過。”
被無形中的匕首紮了一刀,季華西皮笑肉不笑“我現在就給你魚姐打電話。”
已經答應的事,季華西就不會改口,逗他呢,小冤種還傲嬌上了,“趕緊的,我在七叔修理鋪等你。”
——
季華西騎著摩托車帶小冤種回家的路上,倆人圍繞著小閨女的名兒掰扯了起來。
“我尋思著叫‘勝男’唄!比男孩兒都厲害,聽著就知道是家裡千嬌萬寵的,沒人敢招惹。”
小冤種,“沒新意,這名兒早就有人提過了。不行,勝男乾啥?我妹就要開開心心當美美的小公主。”
季華西,“那乾脆叫‘公主’得了。”
你彆說,小冤種還真去琢磨了,那叫一個認真,還嘗試著喊了幾回。
到家,他就先把想法說了出來,“都是季華西給的啟發,咋樣?啊?叫公主。”
季華西早就溜之大吉了,難不成還等著溫魚收拾他?
雖然這會兒溫魚還在坐月子,那也有孩子爹呀!
說來……季華西早就釋懷了,他跟欒惟京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季華西總結起來就是他沒有欒惟京奸,沒他心眼兒多,還黑。
他還是聽溫魚的,執行命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