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邊兒一切都在有序、穩步發展的時候,欒家老二欒援朝已經是第二個年頭沒有回來家過年了。
欒三軍回國,看見欒逐元在家,還意外了下。聽了他二哥乾的荒唐事,欒三軍隻留下一個字。
——該!
他還打算瞅著機會去進州嘲笑他二哥一番呢。
“阿嚏!阿嚏!阿嚏!”
簡陋的出租房裡,大熱的天,欒援朝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是高溫車間和開著風扇不停轉的屋子來回次數太多,整感冒了,隱約還有點發燒。
換成兩年前,抗美早就比他還緊張,開始忙活了。
哦,他都忘了,她早就不叫‘抗美’了,她現在是彥姝,光彩奪目越發有魅力的安彥姝。
苦笑著,越發心酸。理智在告訴他,他應該去找個小診所開點藥,或者去醫院掛個水。可是他從床上爬起來,啥也沒有乾,堅持著去上了班。
他找了洛昌貴,現在能在進州待下去,乾點小事兒了。
想給彥姝出氣的人太多了,先前還有關係不錯的夥計收留他,幫著他藏身。
可終究是有人能想轍讓夥計叛變,欒援朝思來想去,去找了洛昌貴。
揪住他兄弟和兒子的事,主要是衝著洛昌貴那個跟他侄子欒縱添一樣大孩子,欒援朝跟洛昌貴攤開了說。
十七八歲的人,愛意正洶湧澎湃著,越是阻攔,他就越叛逆的厲害。
難不成洛昌貴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洛謹謙和有兒有女的彥姝結婚?
彆鬨了,流言蜚語都能淹死他們。
這世道對女人苛刻,男人可以找比自己小很多的女人,但是女人一旦找了,那就是變態。
洛昌貴實際上並不是完全被欒援朝的話給說動,而是擔心兒子沒有定性,不能對彥姝的未來負責。
再者,他見過太多搭夥夫妻,這已經可以說是很尋常的事情。
十個生意夥伴裡頭,至少有六個家裡有老婆孩子,外頭還有住一起伺候起居或是滿足肉欲的。
那麼多男人去乾的事兒,他們的老婆難道就真的全部都不知道嗎?
時間長了,什麼情呀愛呀,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尤其是有了孩子的,就更難分開了。
彥姝這樣果決的,還是少有的,那是因為她有底氣,手裡有錢有能力!
可……畢竟當初追求欒援朝的時候,她投入付出了太多太多。那樣純粹不顧一切的感情,她還會再有嗎?
已經點燃過的煙火,是很難再次綻放的。
他擔心,總有一天,欒援朝會重新回到彥姝的身邊。
給兒女一個完整的家也好,餘情未了也罷,有感情基礎轟轟烈烈愛過的人,是沒有那麼輕易能分開的。
所以洛昌貴跟彥姝說了好話,美其名曰真正的放下,是不管他乾啥都不在乎。他愛待著就待著吧,隨便他怎麼折騰,叫他看看她在進州沒他過的更好也不賴。
再跟親朋好友打個招呼,欒援朝就這麼留在了進州。
欒援朝啥招數都試了,彥姝不為所動,甚至有些厭煩。
距離上回去找彥姝,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已經算極限。
欒援朝就尋思著,這回他要是病的厲害點,彥姝或許能心軟可憐他,從而原諒他。
他在進州弄了個方便麵廠,跟以前的都不太搭邊,算是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