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溫魚給她打電話,說給小冤種還有五星安排了保鏢,叫她也小心著點。
這不,把溫魚的話聽進去的彥姝要不自己接送,要麼就叫靠得住的人接送。
欒三軍直接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喊‘嫂子’那是要挨說的,單論起來,他還比彥姝大一歲呢,就沒招人煩,“開車快點,也老長時間沒見盼盼了,估計現在我倆誰見著誰都不敢認。”
彥姝拿了黑色經典小提包,“那我就不跟你來虛的,還有老些話要問你呢。順道兒,咱一起去吃個飯。”
“那敢情好。”
隻要不提欒援朝,大家的心情都好。
這年頭,接孩子的家長少,大部分都是自己上學自己回家。
不過也有或寵或家裡條件好,有專人接送的。
隻是像今兒個,開著車過來的,印象中,還是學校上級領導來視察的時候。
有人遠遠看見和彥姝一前一後下車的欒三軍,心裡‘咯噔’了下。
“這人誰啊?”
“沒見過,他身邊那個是不是那個男人跟彆人好了,又回來死纏爛打那個安什麼?”
“對對,就是姓安,我家孩子跟她閨女一個班,以前她閨女可不跟她姓安,後來閨女的姓都給改了。”
說話工夫,欒三軍皮帶上的bp機響了。
“這啥好東西?”
彥姝看著他從腰間取下來的小黑匣子,欒三軍叫她看上麵的字,“傳呼機,能看見彆人發過來的消息。大嫂給你準備有,回去我教你咋用。”
再沒有誰能比溫魚更叫她稀罕了,彥姝現在就想學,“成,咱吃了飯就趕緊回去,你教我。”
遠遠心裡‘咯噔’一下的女人接了孩子,趕緊跑回家,給他家男人打電話。
司機班裡頭,有人喊了男人接電話,隨之女人就把自己看到的事兒說給了男人。
這男人是洛國富的司機,回家經常跟媳婦兒念叨老板的事。
洛國富對安老板有好感,但是又不好意思跟自家侄子搶,就拿人家安老板當妹妹看。
旁的男人突然插足進來,這算咋回事,男人扭頭就告訴了洛國富。
“開車來的?”
整個進州能開得上小轎車的,屈指可數。
他大哥咬咬牙都沒舍得摩托換轎車,對方還有個什麼一‘滴滴滴’就能看彆人消息的bp機?
那玩樣兒洛國富知道,買下來上千塊錢,也就那樣兒。加上入網費、選號費,差不多算下來得兩千。每個月還要給三十塊錢左右的服務費,在人均每個月隻有兩三百塊錢的進州,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那家夥,絕對是身份的象征。到了外頭,金屬鏈子把bp機往皮帶上一拴,見到親戚夥伴、新友故交,分彆的時候來一句‘有事呼我’,彆提多有麵子!
在任何地方,不管是大街還是小巷,隻要尋呼機‘嘀嘀’一響,周圍的目光全部會投向你。
不過,洛國富還是更在意他的車,“臭顯擺。”
嘴上嫌棄跟什麼似的,心裡頭,早就貓抓火燎了,“走,咱還非去看看啥好車不可了。”
叫司機開上他的夏利車,洛國富奔了彥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