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傷口不嚴重,當天消毒了下就沒管。可能這幾天洗澡沾了水,她又沒處理,所以掉皮的那處傷口遲遲沒好,還有些滲血,她袖子上就沾了一些血水。
傅宴書大概是看到了,才知道她受傷。
本就是小傷,顧之抽回手,也不在意,“沒事的,不用管……”
“沒事傷口還能變成這樣?你明天要不去醫院掛個眼科看看?”傅宴書嗤了一聲,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顧之撇嘴,也不知傅宴書是不是有什麼大病,過來就為了罵她兩句?
剛要抬手關房門,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略帶怒意的低吼聲,“過來,上藥。”
顧之暗爆了句臟話,才不情不願的回房穿了件外套出去。
她是第一次進傅宴書的房間,怎麼說,就……有種溫馨的感覺。
傅宴書之前住的那個地方,裝修風格就跟停屍房一樣,沒有絲毫的人煙味。雖是後來被她強製換了許多東西,不過看得出來,傅宴書挺嫌棄的。她還以為沒有她的強烈要求,傅宴書的房間會跟之前那個地方一樣,沒想到……還是變了。
說不出哪裡奇怪,就是跟傅宴書這個人格格不入。
“站著做什麼?要我請你才能過來嗎?”
顧之走過去,在四周看了看,眉頭皺起。
偌大的房間除了床,就一張單人小沙發能坐人,如今傅宴書坐在上麵,還大大咧咧的張開腿。
她,坐哪?
傅宴書往旁邊坐過去點,拍了拍空出來的位置,“坐。”
“其實,我站著也行……”
“坐!”
看著傅宴書逐漸陰沉的臉,顧之是一秒都不敢再猶豫,立馬就坐下了。
沙發很窄,兩人的距離又挨得近,稍稍一動就能碰到對方。
傅宴書拉過顧之的手,把袖子捋上去後,就拿棉簽沾了消毒水,一點一點的把上麵的血跡擦掉,再擦藥。他的動作很慢,又很輕,若不是看到他一直有在動,顧之壓根就沒感覺到有人在動她的傷口。
不過顧之把這一切歸根為,她的傷口根本就不到需要擦藥的程度。
兩人離得很近,傅宴書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直往她鼻子裡鑽,清爽又帶著一絲淡淡的檀香味。
她過去一直挺奇怪的,她也用過傅宴書用的沐浴露,可就是洗不出跟傅宴書一樣的味道。
傅宴書這邊已經上好藥,丟了手上的棉簽,才把顧之的袖子慢慢的拉下來,“明天洗完澡過來,我再給你塗藥。”
聞言,顧之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用麻煩!你把藥給我,我自己能……”
傅宴書眼神慢悠悠的落在顧之的臉上,顧之立馬就改了口,“我會過來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傅宴書嗯了一聲,才收回視線,“明天再去醫院看看,要不要打支破傷風。”
“不就是劃了一下,哪有這麼嚴重。”
“你是醫生嗎?你懂?”
“……”顧之被噎住。
這點小事去醫院看,估計醫生立馬會給她轉腦科,讓她好好看看腦子。
實在坐不下去,顧之剛想說她要回去,就聽見傅宴書問,“回家過年,開心嗎?”
傅宴書的表情很淡,似乎就真的隻是在問她開不開心。
想到傅宴書往年新年都是怎麼過的,顧之的心情突然就變得複雜起來,嗯了一聲,也沒說話。
認回陸景陽之後,傅宴書也沒有去陸家過年的習慣,除了溫黎,他好像沒有親人。
今年陸景陽在醫院,溫黎又回了鄉下,他……大概一直都是一個人……
傅宴書笑了笑,又問,“回去這麼多天,都在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吃、喝、睡。”
傅宴書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下,也不知不滿意什麼,皺著眉頭,“這樣也沒胖?”
“又不是氣球,哪有那麼容易胖。”她就是那種稍微辛苦一點,就瘋狂掉肉的體質。先前被那些破事折騰了那麼久,她都快瘦成饑荒難民了,這會才舒心多久?
就算營養師做的菜好吃,她多吃了幾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胖起來啊!
“你就是因為挑食才不容易胖!”
顧之低聲反駁,“不愛吃的東西你也不吃,那不很正常?”
“我就不挑食。”
“那你為什麼不吃蔥?”
“……”傅宴書語塞。
難得看見傅宴書吃癟,顧之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嘴角也露出個嘚瑟的笑容,心情無比的愉悅。
很久沒看到顧之在他麵前露出這麼輕鬆的笑,傅宴書不禁看得有些呆了,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臉。
在他碰上顧之臉的瞬間,顧之的笑也跟著同時止住,她想逃,傅宴書卻先她一步,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身體前傾,把她困在沙發和他的身體之間。
“我很想你。”傅宴書的聲音很輕,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顧之的心跳突然加速,望著傅宴書近在咫尺的臉,身體微微瑟縮著,“傅宴書……”
“能親嗎?”
“?”
傅宴書突如其來的話打了顧之一個措手不及,她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傅宴書的唇已經印在了她的唇上。
像期待已久的禮物終於能拆開,即便喜歡至極,還要拚命克製,唯恐弄壞。傅宴書現在便是如此,腦子想把顧之拆裹入腹,動作還是極限的克製著。
顧之雙手抵在傅宴書胸前,滾燙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物傳遞在她手上,灼燒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傅宴書的吻帶著極具的侵略性,即便他刻意控製,顧之還是有些承受不住,手指微微用力在他胸前撓了下。
尖銳的指甲劃過皮膚,不疼,反而像帶了魔力般,讓人瘋狂的想要沉淪。
“唔~”
顧之軟軟的的嗚咽聲,徹底扯斷了傅宴書緊繃著的神經。他的手順著顧之的背脊緩緩下移,探到衣服下擺才微微停頓,跟調情似的,指尖在她皮膚上打著圈圈,微涼的觸感讓顧之輕顫了下,抓著他衣服的力道又重了些。
窄小的沙發,曖昧的親吻聲,旖旎的氣氛在瘋狂發酵。
觸及那處毫無掩蓋的柔軟時,傅宴書眼底暗紅,稍稍離開了些顧之的唇,一邊眉毛輕挑,邪魅而妖嬈的低笑,“難怪要穿外套,沒穿?”
“不……”顧之臉蛋通紅,才說一個字,餘下的所有話再次被淹沒在傅宴書的口中。
結束的時候,外邊剛好開始下雪。
望著紛紛揚揚的雪,顧之渙散的思緒才逐漸回來。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後來傅宴書抱她去洗澡,她乾脆連眼睛都不願睜開,任由傅宴書折騰,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