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喝彩聲,禮炮和音樂同時響起,兩人在眾人的見證下擁抱,親吻。
一萬個人,有一萬種對愛的定義。
它可以是範思樂明知會被拒絕,仍不顧一切策劃的求婚禮,也可以是莫然看不見明天的絕望,卻一次次為愛堅持,也可以是每個人用儘全力,也要奔赴山海的熱愛……
所以愛是什麼,沒有人能準確的回答出來。
隻願每個人都能不留遺憾,無愧於心,終將圓滿。
……
儀式走完後,莫然緩緩上台,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臉上是無儘的感激,“下麵這首歌,送給我的愛人,謝謝她穿越人海擁抱了破碎的我。也感謝今日到場的每一個來賓,謝謝你們的到來,圓了我今生最大的夢。”
台下一片掌聲,眾人各自安靜的坐在位置上。
一陣短暫悅耳的音樂前奏後,莫然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麥克風裡傳出——
“嘈雜世界裡,擁擠人海裡,每個翻來覆去,全都關於你……海邊的風,屋簷的雨,兜兜轉轉我還是一樣喜歡你,把我最美好的回憶,都給你,沒告訴你,都是我說不出口的每個猶豫,你彆擔心,擔心我會不辭而彆離去……”
顧之坐在台下,默默的看著台上的莫然,眼眶微紅,臉上始終掛著溫婉柔和的笑。
今日這場婚禮沒有合法的儀式,卻比她過去參加的每一場婚禮都讓她熱淚盈眶。
經曆無數劫難,終於娶到他心愛的姑娘,沒有比此刻更美好的結局。
多想此刻便是永恒。
儀式結束後,顧之因高興喝了兩杯,不能開車回去,莫然局裡一個帥氣的警官好心說要送她回去。
她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溫故急躁的聲音,“小顧總原來你在這,我可四處找你呢!”
“有事?”
“說來話長,你不是喝了酒嗎?正好,邊走邊說,我順道送你回家。”
本跟莫然局裡的人也不熟,為免車上尷尬,顧之便以此為由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人也識趣,大大方方的就離開了。
人走後,溫故一副得意的小表情,額頭上儼然寫著“誇我”兩個大字。
顧之又氣又笑,所以有事是假,替她趕桃花是真。
往四周看了下,也沒發現傅宴書的身影,顧之乾脆直接問,“傅宴書呢?我想坐他車。”
溫故一聽,人情世故就上來了,比了個響指,“你裝個醉,我把你送他車上去。”
“……”顧之呆了兩秒,默默豎起根拇指。
半個小時後,看著車上“醉酒”的人,傅宴書眉心突突的跳著。
這兩人的算盤都快打到他臉上來了,真當他看不出?
不過顧之確實喝了酒,他又沒說什麼,示意何軍開車,“去顧家。”
顧之一聽,從座位上起來,頭頭是道的說,“把一個醉酒的人扔屋裡,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大塊頭,去淺月灣。”
傅宴書挑眉,毫不客氣的拆穿,“醉了,還有你這麼清醒的邏輯?”
突然乾嘔了幾聲,顧之按著太陽穴叫喊著,“嘔~頭好疼,好想吐……好不舒服~”
這麼蹩腳的戲,她還真演的出來。
歎了口氣,傅宴書說,“那就去夜色,讓秦楓找人看著你。”
事情不應該是這個發展啊!
顧之攥著傅宴書的手臂,換了副我見猶憐的表情,差點還擠出幾滴淚水來表明自己的可憐,“你就這麼狠心,真不管我?!”
傅宴書不為所動,慢悠悠的說,“回家,夜色,你自個選。”
沉默了一會,顧之鬆了手,咬牙切齒道,“回家!”
何軍從後視鏡看了眼顧之,嘴角掛著抹似有似無的笑。
治顧小姐,還得是傅先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