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太子妃了?(2 / 2)

姑侄二人相對無言,兩個人都明白勸不住對方。

喬瑜溫柔的撫摸著喬予安的小腦袋“記住,到了京城,要謹言慎行!”。

喬予安點頭,小聲的在姑姑耳邊低語“爹爹說過,守拙方能清淨,安兒都記著!”。

風起雲湧,烏雲掩住半邊天,天空不知不覺間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紛紛加快腳步,趕回家去。

賀祁禦一進門兒,就瞧見靜思端著碗筷往屋裡跑。

半仰起頭,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雨來了!要熱鬨了!”。

紀南師父剛剛喂完貓回來就同他打了個照麵,手裡頭還端著碗。

“結束了?”他上下打量一眼,沒少胳膊沒少腿。

“嗯!”賀祁禦熟練的接過紀南師傅手上的碗,與他一起進了屋。

靜思正在擺碗筷,見賀祁禦回來後,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君淮回來了!快去淨手用飯!”老太妃見賀祁禦回來,並未多問今日之事。

賀祁禦點點頭,轉身去淨手,而靜思便跟在他屁股後麵彙報今日打探的結果。

“師兄,我按你說的,一直都在年家守著,除了殺手和太子去過,還有,,,”。

賀祁禦歪頭眺了他一眼,繼續洗手“還有什麼?”。

靜思在袖兜裡掏出一個小拇指一般粗的小木桶。

“年慶帶人營救太子殿下走後,年府便飛出一隻信鴿”靜思將手中的東西往前一攤。

“信鴿?”賀祁禦不緊不慢的擦乾手,拿過信桶打開,裡麵赫然躺著一封密信。

賀祁禦來到飯桌前,當著母親和師父的麵打開信。

【犬子不忠,營救太子,士親手殺之,望主憐惜!】

“嗬嗬!”賀祁禦劍眉輕挑,冷笑出聲。

將信遞給柏舟“放出去!”。

“是!”柏舟接過信封離開。

靜思輕輕蹙眉,信上寫了什麼?師兄怎會露出這種表情。

“年複先是派獨子營救太子,後一封信給那幕後之人,將營救之事推在兒子身上,殺子謝罪”賀祁禦品著剛泡好的茶,還不錯,見紀南師父麵前的茶杯空了,抬手為紀南師父斟茶,慢條斯理的開口。

紀南歎息的搖搖頭“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可有時,在利益和欲望麵前,這人,反道還不如畜生!”。

“這年複還真是老奸巨猾,一邊討好了太子,另一邊還沒惹惱了舊主,隻是,那人可不是個好糊弄的。”靜思坐在賀祁禦身邊,將杯子放在賀祁禦麵前。

賀祁禦睨了他一眼,懶洋洋的拎起茶壺給他斟滿。

“年慶的命,就是他給那位的的軍令狀,意思就是,他此次辦事不力,再給一次機會!”賀祁禦勾唇輕笑“送上門的匕首,哪有不用的道理!”。

那位可是個人精,父皇生前都險些著了她的道。

“他大可以佯裝投靠太子,背地裡為那人做事。”靜思立刻就反應過來。

紀南師父與老王妃不再理會此事,自顧自的吃著飯。

賀祁禦夾起一塊兒土豆放進嘴裡,不錯,麵麵的,口感還可以。

一看見土豆,他就想起來今天那機靈的小丫頭。

她倒是有些膽色,他可沒錯過白日裡那殺手靠近時她手上微微的動作。

哪怕隻是一瞬間,他也看清楚了。

想來是那丫頭自知不是對手,便一直隱藏著等待機會。

不錯,是個堪大用的。

靜思思索一番“那太子怕是不會輕易相信!”。

“他又不傻,你認為,太子是空有虛名的草包嗎?”賀祁禦被靜思的聲音拉回神。

正了正身子。

太子可不是個簡單的主兒,不然,哪位就不會頂著如此大的風險,也要除掉他了。

“那倒也是!”靜思不再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那此事已了結,師兄是不是就又要離開了?”此次一彆,再相見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

霎時間,隻覺嘴裡的飯菜不香了。

賀祁禦夾著一筷子青菜放入靜思的碗裡,幽幽的說道。

“一會兒去收拾收拾包裹,今日我們便出發會京!”

“我,我們?”靜思直抓重點,不可思議的看向紀南師父“師父,我,,”。

“那些人已經盯上了攝政王府,你去了,還能多個打手!”紀南師父放下碗筷,語氣平緩。

靜思樂出了聲“那師傅呢?”。

“為師當然是坐鎮後方的軍師!做打手,實在是有些屈才。”

“師父,母親,明日,柏舟會帶你們先走,靜思留給我!”。

老王妃點頭,她了解兒子,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隻是還是不放心的叮囑“小心些!”。

賀祁禦抬起手往她的碗裡夾菜“母親放心!”。

“我們去乾嘛?”靜思微微蹙眉。

“去送太後她老人家一份大禮!”賀祁禦散漫揚眉,掃了一眼靜思,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太後既然對母親動手,那他可得加倍還回去。

忍下來,可不是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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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停歇,雨水灑下

一滴雨水正正好好落在招財的小腦袋上,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兒啪嗒啪嗒的落下。

貓兒靈巧的鑽進了屋子,抖了抖身上。

白日裡還熱鬨非凡的院子如今清淨的很。

隻剩兩人一貓。

喬瑜立於窗前,眺望著遠處的樹木山巒,眼中儘是擔憂。

喬予安盤著腿坐在床上,整理著包裹。

說是包裹,實際上也就三四套換洗的衣裳。

“姑姑,彆擔心了,太子殿下身邊有那麼多侍衛,還有兩位將軍跟著,一定沒事的!”喬予安見姑姑如此魂不守舍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喬瑜的手撫上脖頸處的暖玉,視線停留在遠處的蒼山上。

爹爹,女兒不孝,未能信守承諾。

喬予安抻著脖子瞅見姑姑手上的動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瞬間明了。

姑姑還是在意祖父的。

“姑姑,太子殿下的弟弟,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自打他們進城後,喬予安就一直想問姑姑。

聽爹爹說,太子的嫡親弟弟不是已經沒了嗎?喪生在大火中,連屍骨都沒能留下。

喬瑜收回思緒,關上窗子,轉過身。

“五年前,堯將軍舉家戰死疆場,賀景的母後,就是當今皇後,是已故堯將軍之女,堯家世代埋骨疆場,就剩這麼一個女兒,作為外孫,賀景帶幼弟於堯將軍故居祭拜之時,偶遇大火,他的幼弟,就喪生在那場火海裡。”喬瑜一想到,那位小皇子當年還是剛滿五歲的小娃娃,就忍不住的心疼。

喬予安的眼中儘是尊敬,爹爹曾多次說起這位將軍,每每提及都歎息不已。

三叔說那場火多半是人為的,隻是不能確定到底是誰,畢竟,沒了太子,受益之人可不少。

這件事幾乎是轟動了整北陵,饒是他們長住在山中的普通人家,隻一次外出便聽說了此事。

北陵的朝堂亂的很,除了太子,還有兩位皇子野心勃勃,身後更是有母家勢力支撐。

堯家未倒之時,三子爭權,可堯家戰死,太子一方便處於劣勢。

好在北陵皇帝看中太子的能力和皇後品德,保著嫡子的太子之位。

“你還記不記得杜大娘!”喬瑜端坐在床邊,將床上已經裝好的包裹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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