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溫柔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喬予安身上,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
傻孩子,帶著姑姑,你還能離開嗎?
姑姑種的因,果也應該由姑姑自己受。
,,,
賀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阿右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賀景瞧見阿右也有些意外。
因為他下令是每隔兩日要他彙報,可昨日阿右才來過。
“怎麼了?”賀景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揉著眉心。
這些日子他實在太累,老三似乎與太後達成了某種協議。
有幾個追隨他的官員莫名其妙的惹上官司。
皇叔的脾氣又陰晴不定,老七出使希緗即將歸來,兩日後便可進京。
他的處境,越來越難!
“側妃娘娘今日叫了屬下去,問了王妃發難,,,”阿右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複述。
賀景手上的動作一停,想要起身,卻又無力的坐回。
是啊!他的阿瑜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
自己,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此處是京城,並非邊城。
有一些事,隻怕,,,
“這幾日,彆再叫予安亂跑!”許久,賀景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阿右領命,消失在黑夜之中。
賀景緩緩抬起頭,燭光下的黑眸之中布滿野心和仇恨。
“阿瑜,你會放予安離開,對嗎?”
隻是,阿景不能如你的願了!
冬夜,
寒風刺骨,北風呼嘯著席卷大地,白日裡熱鬨的街道之上空無一人。
攝政王府,
賀祁禦不急不緩的走出水牢,隨著石門的關閉,裡頭的哭喊聲戛然而止。
他的俊臉之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瞳眸深邃,如同浩瀚的星空,接過柏舟呈上的方帕,優雅的擦拭手上的血漬。
“那兩人,彆死了!明兒給太子。”賀祁禦輕佻的瞄了一眼水牢石門。
大皇子嗎?嗬嗬!
“叫柏江加快速度!把人給本王帶回來!”賀祁禦的臉上雖帶著笑,但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跑?能跑到哪兒去?
侄兒啊!跟皇叔玩兒捉迷藏,你可是嫩了些!
柏舟目送主子離開,忍不住抖個激靈。
大皇子,是儒帝還是皇子時,醉酒意外臨行的宮女所出。
年紀倒還比主子還大上五歲。
儒帝因醉酒亂性一事被老皇帝訓斥,因此他甚是不喜這個意外所出的兒子和那名宮女。
那宮女死期不詳,無人可知。
宮女死後,大皇子存在感更加低。
直到三年前,大皇子一場大病,死在了府上。
喪事辦的潦草。
如今看來,此事怕是另有隱情。
正月十五,宮中設宴,各皇子皇妃入宮同慶。
喬予安以為姑姑是不用去的,誰承想,皇後娘娘恩典,特許柳側妃入宮赴宴。
喬予安不想進宮,太不自在。
可儒帝點名說要見她,還不說原由。
這讓喬予安慌得不行,立刻在腦子裡回想這幾日自己有沒有闖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鳳梧宮
儒帝和皇後坐於上首,喬予安低著頭站在兩人麵前,手指頭都要摳爛了。
兩人的視線赤裸裸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喬予安是又疑惑又害怕。
什麼情況?
突然把她叫來乾嘛?
咋不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