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多雨,小雨連綿,自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後,天氣冷了幾天,而後回暖。
這些日子賀祁禦被喬予安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兩日前,他特地帶了些薄禮去拜訪國子監曾教過他的老師。
感謝他幼時對自己的教誨。
自打做了喬予安的夫子後。
他深感疲憊!
書房內,賀祁禦拿著雞毛撣子站在書桌邊,鬢發微亂,麵容竟破天荒的憔悴。
“看了一天,一問三不知!”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不可置信。
“夫子息怒,我也不想啊!”喬予安縮著腦袋,趕緊認錯。
“學不會,我也很難過!”
“你難什麼難,你一天,學一個時辰,心思飛出去半個時辰,你能學會老子才是開了眼了!”賀祁禦都要炸了!
這丫頭天天為了不學書跟他鬥智鬥勇。
心思都用到彆處,能學好才怪!
“嘿嘿,夫子你說臟話!”喬予安被他的破防逗笑。
他的接受能力太差了!
賀祁禦一計刀眼飛過去。
喬予安迅速收起笑容。
兩人對視良久。
喬予安深感不妙,撒腿就跑!
賀祁禦提著雞毛撣子就在後頭追。
喬予安“嗖”的一下飛出去。
書房門外兩邊的柏舟柏江仿佛早已習慣。
在袖兜兒裡掏出一把瓜子兒!
現在他們當值,瓜子已經得必備品。
一個個的暗衛,有的蹲在樹上,有的躲在暗處,還有的明目張膽的跟幾個小侍女蹲在院牆下看戲!
這些日子,幾乎每天都得來這麼一場。
樹上的柏峰揉著自己的腦袋,大包還沒下去呢!
第一天的時候,幾乎驚掉了一堆暗衛隨從的下巴!
恰好那天他也在樹上,一個沒站穩就掉了下去,,,
等第二日時,王府裡幾乎所有人都等在汀泉小築外,隻等看主子發飆這一幕。
連帶著紀南師父和老太妃都來看了幾日的熱鬨。
“我錯了夫子,錯了!”
一群人的視線跟過來跟過去!跟過來跟過去!
文仲槐和肖懷瑾一來就撞見如此炸裂的情形。
肖懷瑾直接愣在原地。
文仲槐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沒錯,是賀祁禦!”。
可他還不相信,伸出手在肖懷瑾的腰上狠狠地來了一下。
“哎呦!你乾啥!”肖懷瑾正看得入神,忽的腰間針紮的疼。
這天殺的是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真是見鬼了!”文仲槐的視線落在麵目全非的賀祁禦的身上“見鬼了!”。
肖懷瑾揉著腰,見帶他們來此的管家麵色如常,他疑惑的看向他。
“兩位公子見笑了!習慣就好!”管家滿不在意的笑笑。
“嗬,嗬嗬!”
兩人像個怨種一樣相視一眼。
“今兒也算是開了眼了!”
最後,依舊是喬予安完敗。
被夫子揪著後脖領子逮住。
這會子,賀祁禦才注意到在院子裡看戲已久的兩人。
書房內。
兩人一進書房,就圍著喬予安的書桌椅轉圈兒看。
嚇得喬予安以為他們要搶,寶貝似的護著。
一眨大眼睛警惕的看著兩人。
賀祁禦見她這樣子,氣兒一下子就沒了!
文仲槐和肖懷瑾相視一笑。
“小姑娘,你這桌子是在哪兒買的!這雕刻師傅的手藝不錯啊!”文仲槐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賀祁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