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安冷笑一聲,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被眾人聽到。
她突然的發出聲音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顏黎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的雙眼,突然心中不安。
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就算知道,也絕不會有證據,哪怕她戳穿,也沒有人會相信!
她衣袖下的雙手下意識的攥緊,在心中不停地對自己開解。
與此同時,儒帝也被她的話說的一怔,眉宇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而其他人紛紛疑惑的看向喬予安,對於她嘲諷的語氣,很是不解。
賀祁禦眯了眯眼,她這是要將事情捅破了嗎?
隻是無憑無據,她要如何說服眾人呢?
“你笑什麼?”賀祁禦歪著頭問道。
喬予安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笑意不減,一個用力擺脫鉗製住自己的兩名身著金甲的侍衛後,緩緩起身朝顏黎走去。
儒帝攔住想要再次上前的侍衛,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能鬨出什麼幺蛾子!
賀祁禦眼尖的看到喬予安手腕處的紅痕,幽深的眼眸暗了暗,視線看向方才按壓住喬予安的兩名侍衛。
喬予安來到眼裡的身邊,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大力的抓住她的手臂。
“若你真的是顏家的那位幺女,你的左臂處應該有一處傷疤才對,你可有?”喬予安並未急於一探究竟。
她淡定的語氣仿佛在說“今兒吃了嗎一樣”。
喬予安不給眾人質問的機會,繼續陳述道。
“顏家女百日宴之日,燕南小公主霧夕公主不小心打翻了一碗熱湯,好巧不巧的燙到了顏家女的胳膊,自此便留了疤痕!”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除了顏府中的下人,不少南燕大臣家眷也都知情,南燕國滅是不假,可總有知情的人活著不是?”。
喬予安最後這句話是說給儒帝聽的。
這件事情雖然隱秘,但也不是太難查,以儒帝和賀祁禦的能力,是定能查到的,畢竟這件事當年知情的人有很多。
她下意識的看向賀景,不過,好在三叔的醫術足夠好,沒叫姑姑的疤痕存留太長時間,不然,以他的聰明,肯定會懷疑到姑姑的身上。
儒帝當然知道顏黎是假的,隻是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知道這麼多。
那她是誰?是當年顏家仆人之後,還是當年在場之人的某一位官員的後人?
四皇子和太子紛紛震驚的看向顏黎,看她的反應不用多想就能猜出個一二。
反看賀祁禦和賀銘,杵在那兒仿佛一個局外人一般。
賀祁禦不著急,現在就是越亂越好,總之,他絕對不會叫小丫頭受委屈就是了!
“我記著,顏姑娘左臂可是沒有疤痕的!”喬予安的目光如刀,看著顏黎。
她若是想要繼續按著這個身份活下去,那麼,今日就必須要說出姑姑的下落,否則,她會立刻將她光潔的手臂公之於眾。
顏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她在給自己機會。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她不是很在意這個身份,不過,,,總該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去不是?
她做出一副慌亂的樣子。
“我想起來了!”她抓著喬予安的手,眼中滿是祈求“太子妃說,將人丟進不遠處湍急的河裡!到時候,屍體被衝走,沒人會知道她在哪兒!”。
喬予安聽到後,立刻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同肖沁經過的那一處湍急的河流,轉身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