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之上,身著麻布依的中年男子大手一使勁兒,一條魚兒咬著魚鉤,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精準的掉進他滿是老繭的大手之上。
他熟練的將魚兒在鐵鉤之上卸下來,丟進身後的木桶裡。
常年在外暴曬使他原本小麥色的皮膚有些黑。
看到岸邊的小丫頭後,爽朗的笑出聲。
“這丫頭,又去掏鳥窩了不成!”。
他的話音剛落,其身邊與其長得有六分像的少年紛紛看向岸邊。
隻見喬予安長發散亂,上麵還掛著樹葉和鳥毛。
身上的衣裳更是有幾道綠痕,應該是綠葉刮在身上留下來的。
小丫頭站在岸邊,說不出的滑稽。
“應該是!瞧那小頭發,估計是叫大鳥啄的不輕!”長子喬世禮的語氣中儘是寵溺。
這丫頭,上次掏鳥窩就叫大鳥追的滿山跑,這才幾日,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真是不長記性。
“還不是不準她下山玩兒!憋壞了!”喬清晏收起魚竿,看著木桶裡活蹦亂跳的魚,差不多夠吃了!“趕緊去看看,受傷了沒!”。
要按他的想法,乾脆就帶予安下山,他們兄弟幾個一起跟著,但凡有人敢碰予安一根汗毛,他們直接將人給處置了!
省的再有人打妹妹的主意。
他現在一回想起妹妹回來的那副慘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樣子,沒什麼大事”喬思源拿起船槳,同喬清晏一起劃動小舟。
“之遠呢?予安不是跟他去旁邊的山上采藥去了嗎?”喬思源沒看到喬之遠的身影,有些疑惑,難不成是出什麼事了?
“帶點兒荷葉回去!做荷葉雞吃!”中年男子指揮著自家兒子。
“好!”喬世禮順手采了幾片荷葉。
小舟靠岸,中年男子來到喬予安身邊,輕輕的把她頭上的樹葉樹枝拿掉。
喬思源則是把小舟給固定在岸邊的木樁上,喬世禮和喬清晏則是將裝魚的木桶在小舟上搬下來。
儘管喬予安的個子不算矮,可在大伯的身邊,她便顯得格外的嬌小。
沒辦法,大伯真是又高又結實。
就算大哥在大伯麵前,都顯得小一圈兒!
“你這丫頭,又跑哪兒掏鳥蛋去了!之遠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喬征的語氣不複方才,他可是把二弟這個寶貝女兒當成命根子寵的。
“大伯,快快快走,快去救命啊!”喬予安顧不得多說,趕緊拉著大伯的胳膊走。
喬世禮兄弟三人聽到喬予安的話後,顧不得其他,把木桶往地上一放,連忙跟上去。
“嗯?之遠出事了?”喬征跟著侄女兒離開,他皺起眉頭。
他的視線落在喬予安的身上,難不成,是當初追殺予安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四哥!”喬予安一回頭,見大伯和幾個哥哥嚴肅的樣子,知道他們應該是會錯了意。
“是姑姑回來了!”喬予安一邊拉著大伯的胳膊一邊說道“大伯你也知道祖父性子,四哥怕祖父將人趕出去,叫我來搬救兵!”。
“阿瑜回來了!”喬征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自己多次勸她回來,她犟,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