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顧家府邸的一處地方。
五名黑衣人跪在地上,他們的身上的血跡還未乾。
麵前站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
隻見她渾身氣得如篩糠,頭頂那亮燦燦叉子上的珍珠來回抖動。
“廢物!一群廢物!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殺不死!”
“我宋家養你們有何用?”
宋氏猙獰著臉,指著麵前那五個人罵道。
“大夫人,我們也沒有料到那小子身邊有一個神秘的高手,僅僅吼了一聲,便將我們的耳朵震聾了!”
一個傷勢較輕的殺手道。
“莫非他的身邊有內勁高手?”
宋氏凝眉,那令人猙獰的嘴臉,嚇得底下的人心驚膽戰。
“娘,怎麼了?”
外麵傳來了顧一舟的聲音。
宋氏一揮手,那些黑衣殺手全都屏退。
“娘,昨日那小野種著實讓人氣憤,現在京城中的那些文人學子全都擠上門來了。”
顧一舟臉色不悅。
“他們來乾什麼?”宋氏收了收手,眼中寒氣逼人。
“他們說要來拜訪那個小野種!娘,你們我們該怎麼辦?”顧一舟宛若一個沒有斷奶的孩子,他從小便對宋氏言聽計從。
“阿福,把那些人統統遣走!”
宋氏聲音剛落,阿福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等到阿福離開,宋氏一臉溺愛地看著顧一舟,溫柔道:“舟兒莫慌,那個小野種,娘親會處理好的。”
“他詩詞文采再好,也照樣比不過你不是?”
“燕國重武輕文,他最多也隻是得個狀元,隻要是入了仕途,還不是被我們宋家拿捏?”
“你隻需要專心練好拳法,先進入龍虎學院再說。”
宋氏說完,雙眸之間又多了幾分殺意。
“可惡的小野種,本夫人定必將你除之!”
……
顧府另一側。
顧暻悵然地坐在窗前,他手中的捏著一份任命文書。
文書上寫著任命顧暻為翰林院尚書一職。
這是宋家安排好了的。
宋家勢力龐大,根基極深。
他開始後悔會上了宋家這條船。
但是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後悔藥,既然自己選擇了走這一條路,那便再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的。
他沉思了一下,開始著手研磨。
鋪上一張草紙,認認真真地寫了起來。
片刻後,他將這草紙塞進信封。
偷偷地放在了自己的袖口裡。
而後他出了門,朝著四周望了望,確保沒人之時,將那封沒有署名的信,偷偷地塞進一棵光禿禿的桃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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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有年進了房間。
自己床榻上的被褥也已疊好。
仿佛昨夜隻是一場夢,也不知道在他狂醉之下,有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舉動。
昨晚的可是三公主殿下啊!
她位高權重,會不會因為自己酒後的胡言亂語,導致心情不悅?
若是因為他而連累整個燕陽樓的話,那他又能怎麼麵對這群惺惺相惜的兄弟們呢?
顧有年不由得對昨晚的行為懊惱不已。
就在此時,一道纖纖身影悄悄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