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年剛出了貢院,便看到在貢院門口等候的王七二人。
王七見公子出來,頓時詫異道:“公子,此時剛過午時,距離文考結束還有三四個時辰,你怎麼出來了?”
顧有年笑了笑,朝著王七拱手道:“做好了試卷便趕緊出來了,待會兒還要參加武試。”
看著顧有年胸有成竹的樣子,王七和老八無比羨慕道:“公子文武兼備,日後定會平步青雲!”
說完,三人朝著武試場地走去。
文試在貢院,武試則在貢院後麵的一處巨大的練兵場。
這裡曾是禁衛軍的訓練場地,因為今年文武雙試的特殊性,所以暫時用作武試場地。
三人沒多久便走到了武試場地,武試場地不同於文試,在武試的場地周邊圍滿了參考人員和觀眾,都在競先為自己中意的人搖旗呐喊。
一時間整個武試場地熱鬨非凡。
眼下正進入火熱的階段。
顧有年在登記處出示了自己的牙牌和文舉人的引薦信,那登記的考官抬頭望了一眼麵前的少年,表情微微驚訝,想不到眼前這人竟然還敢報名武考,要知道武考不同於文考,武考是要見血的,他一個書生,怎敢來參加武考?
雖然今年是燕皇特批的文武雙試,隻要手持文武引薦信的舉人,都可以互相參考,不過這種既參加文試,又參加武試的舉人,十分罕見,貌似在燕國,也僅隻有秦戰老將軍有文武狀元的榮耀了吧!
尤其是當他看見顧有年一副儒雅英俊的臉皮時,更是否定著搖了搖頭:“他這細皮嫩肉的皮囊,怕是來受虐的吧!”
於是那武考官再三確認,顧有年答複了三遍,那人方才將顧有年的名字登記入冊。
隨後又遞上來木簽,說道:“你先抽簽,按照簽號排隊。”
顧有年隨便抽了一簽,上麵寫著二百二十八號,也就是說他是第二百二十八位參考的。
由於今年武考的特殊性,參考的學子比較多,雖然昨日便與文試一同開考,但是到今天也才排到了第二百一十多位。
武考的內容主要分為三場,前兩場為比射箭,分為馬箭和步箭,第三場則為擂台賽,決出前三甲即可。
所謂的馬箭便是騎射。
要求在馬道邊豎立三塊大靶,彼此間距約二十丈,每名考生騎馬在馬道跑兩個來回,拉弓射六次箭,而且要求至少留三箭在靶上,才能算合格,否則不能進行下一步考試。
武試場地已經劃分出來兩個馬道。
顧有年三人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他仔細觀察著正在參考的武修。
隻見一名身材魁梧的武修跨步馬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那馬是朝廷提供的馬匹。由於馬對人的氣味比較敏感,若非是自己飼養的馬匹,則很有可能出現馬兒慌亂,人馬不能協調統一的情況,所以在這第一場騎射中,便淘汰了不少人。
顧有年看到那人上馬之後,用胯下的力死死夾住馬匹,疼的那馬兒仰頭嘶吼了一番。
那人身後負箭簍,左手執弓,右手拉著韁繩,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引得台下的觀眾驚呼!
有人驚呼道:“快看,那是城門史丁大人家的小兒子丁克!”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看他那嫻熟的身手,看來沒少訓練這馬上的功夫!”
顧有年眯縫著眼睛,仔細觀察著那人的動作。
他雖然沒有騎過馬,更沒有練習過射箭,但是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又有內勁外泄,想必這第一場考試的難度不大。
果然,那丁克肆意縱馬狂奔,馬兒如離弓的利箭般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