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有年裝作若無其事的回道:“陛下,臣承認這酒的利潤大了一點……”
“可是臣也要自己今後的生活攢些銀子不是?”
顧有年說完,還朝著燕晚吟的方向瞥了一眼。
燕晚吟與他的目光對視,頓時小臉緋紅。
燕基道看到自己女兒與那臭小子眉來眼去的樣子,頓時更是有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下詔,將三公主許配給他的原因!
他舍不得啊!
“你給朕說說,今天算上那些茶水、小食,你究竟賺了多少銀子?”
燕基道的眼中似要噴出怒火,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
明明說好的細鹽三七分賬,你自己趁機刮了那般富商的油膏,是怎麼回事?
顧有年清了清嗓子,隨後淡淡回道:“啟稟陛下,今日共簽訂了二千五百六十萬兩契約,其中酒水及現場的盈利約為二千餘兩……”
“什麼!”
“那細鹽隻成交了五百六十萬兩?”
“除去三成,朕隻盈利不到四百萬兩?”
燕基道頓時感覺天塌地陷一般!
黑心商人啊!這簡直就是黑心商人啊!
他把最不賺錢的細鹽分了七成給自己,卻把最賺錢的酒業留了下來?
看來自己也要去搞個什麼細鹽加盟商?再去往那幫商賈手中搜刮一波?
燕基道是越想越氣啊!
想不到自己這數十年來省吃儉用,能進入國庫的銀子還不到顧有年的一成!
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隨即說道:“顧愛卿,賺這麼多銀子,就不怕有人惦記嗎?”
顧有年心知燕基道所想,於是笑著回道:“陛下,這銀子本來就是臣送給三公主殿下的聘禮,陛下想要便要……”
話還未說完,一旁的趙貴妃噗呲一笑,而那燕晚吟也更加嬌羞的無地自容。
一聽到“聘禮”二字,燕基道心中更是一痛!
“嗬!朕還稀罕你的聘禮?”
“不過這數額的確巨大,眼下隴西之地的流民一事,尚未解決,這些銀兩,便拿去賑濟災民吧!”
燕基道閉目冥思,片刻後又輕輕歎了一口氣:“解決了隴西之地的問題,朕再將晚吟許配給你!”
顧有年心中一樂,隨即領命道:“謝陛下!”
其實燕基道心中也對顧有年抱了極大的希望。
隴西之地一直是他的心病,而顧有年僅僅上位數月,便已展現出驚人的天賦,或許他真有辦法解決隴西之地的問題!
而燕晚吟與他早已心靈相通,他是知道的,他也在派人查探他的背景祖籍,除了一個曾在朝為官的顧暻之外,並無其他消息了。
從太和殿出來,顧有年望了一眼隨趙貴妃離去的燕晚吟,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