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眼見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此時已經有無數的文人學子已經作好了各自的詩詞。
但顧有年還未下筆。
連那馮文鬆此刻已經將畫做好了。
他畫的乃是一幅文軒閣辯詩會的場景。
顧有年一看,果然是筆下有神,這辯詩會的一草一木都被他刻畫了出來。
他絲毫不在意這場詩會能否奪得名次,而是隨心所欲,快意灑脫。
而那王朗,也是靜坐在一旁。
他早已放下了筆墨,草紙當中唯有一點。
“咦?顧兄怎麼還未作詩呢?”
“顧兄,此次辯詩會,關係著你能否進入稷下學宮的論學會,切不可魯莽啊!”
王朗善意的提醒道。
而此時,顧有年身旁的仆人也小聲出來說道:“公子,該交詩了。”
顧有年此刻才舉起毛筆,朝著草紙中寫下一首詩詞。
顧一舟等人一直關注著顧有年,還有那剛才叫囂他們為鄉村野夫的李公子,更是一臉不屑。
“哈哈,你們快看,那個鄉野村夫竟然開始動筆了!”
“剛才都沒有動筆,這眼看時辰要到了,便開始胡亂畫寫來了!”
“看這樣子,裝的還挺像!”
各種嘲諷之聲入耳,顧有年卻充耳不聞。
這譏諷聲頓時引來了齊國公主,齊安瀾的注意。
隻見顧有年唰唰的在草紙上揮舞,幾息之後,便將草紙隨意的扔給一旁的仆人。
“他寫的什麼?”
“看這樣子,跟鬼畫符差不多!”
“哈哈!”
“真是土包子!”
越來越多的人迎合著李公子,對顧有年進行嘲諷。
反觀顧有年,則閉目養神,暗暗修煉血魔經。
那齊安瀾也輕輕歎息一聲,心中隻道:“可惜是個莽夫。”
她本以為顧有年遲遲不肯下筆,是為了好好打磨打磨詩詞,卻沒有料到他竟然胸無點墨,隻是為了交差,而胡寫亂畫一通!
這樣的人,又怎能寫出好的詩詞呢!
咚!
一聲清脆的鑼鼓聲響,眾人停筆。
還有一些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寫出詩詞的文人學子,著急地抓耳撓腮,麵紅耳赤。
更有甚者,從攜帶的書童中眷抄詩詞,被一旁監管的仆人抓個正著,丟了臉麵。
蕭大先生雙手捧著厚厚一摞草紙呈給齊安瀾。
齊安瀾接過草紙,置於案牘上。
下麵便是公開念詩環節。
在這念詩的環節,諸位文人學子所作的詩詞,都要留給在場的眾人評判,以確保公平性。
這首詩由齊安瀾身旁的婢女來念。
“第一首,張小小的‘望月思人’!”
這題目一出,頓時笑倒一片。
“望月思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
各種譏笑的聲音傳來,那名叫張小小的學子頓時臉上一紅。
連齊安瀾也不免嘴角微微勾勒。
“月兒要走我不走,我在月下啃豬手。突然想起心上人,情不自禁親幾口……”
那婢女念完之後,強忍笑意,身子微微哆嗦。
底下那幫學子們頓時噗呲一笑。
“哈哈哈哈!”
“寫的什麼鬼?”
“還思人?啃豬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