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失禮失禮!隻是,秦宗主這樣的大美人,任是誰見了,都得多看幾眼!”
“哦?那我倒是還要謝謝盛宗主的謬讚了?”
“哈哈哈,那倒不必,秦宗主能來,已是賞臉了!”
“這是雲起山恰逢200年的招募大會,如此難得,我怎會不來。對了,還沒恭喜盛宗主,此次招募大會之後,雲起山必將更上一層樓。”
“哈哈哈,那就借秦宗主吉言了。”
秦秋覺得也客氣的差不多了,不想再廢話,便轉移話題道:“對了,不平山的武宗主來了嗎?”
“尚未!”
“哦,等會她來了,可否麻煩盛宗主,將她安排與我同一間房即可。”
“自然沒問題!”
“多謝!那我先去房間休息一會。”
“秦宗主請!”
“周師兄,你親自帶秦宗主過去。”
“是,家主!”
秦秋這才注意到,盛莫淩的身邊站著一位身形極瘦的男子,一襲白色的寬大衣衫,嘴角邊含著淡淡的笑容,樣貌雖然普通,卻給人一種溫潤如玉、誠實可靠的感覺。
“有勞南風公子了!”秦秋拱手道,一邊暗暗地想:沒想到,這雲起山的弟子,看著倒與盛莫淩很不一樣。
“秦宗主客氣了!這邊請!”
兩人不快不慢地走著,快到秦秋的房間之時,周南風微笑著說:“秦宗主,前麵便是家主特地為您安排的房間了,家主想著你們女孩子大都喜歡花草,所以,特地命人搬了兩盆雲起山特有的珍珠花放在您的房間了。”
“盛宗主有心了!珍珠花?這花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呢。”
“秦宗主有所不知,珍珠花是我們雲起山特有的花。”
“此花隻在夜間開放,開花時花朵如珍珠般散發出微弱的白色光芒,甚是好看”
“且此花有助眠安神之效,這樣,也防止秦宗主在陌生的環境下難以入眠。”
“竟有如此神奇的花,今夜我可舍不得入睡了,必然要好好的觀賞一番。”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房間,秦秋朝著案幾上擺放的兩盤珍珠花直奔而去,現在還是白日裡,此花看起來並無什麼特彆,隻是粒粒花蕾潔白如雪,也甚是好看。
當然,秦秋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她知道,首先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打聽到那名被曹葉所殺弟子的屍骨埋在哪裡了。
她對雲起山不甚熟悉,如果是憑著自己亂摸亂撞,恐怕不知道要找到何時。
秦秋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正站在房間裡的周南風,突然,心裡有了主意。
“對了,南風公子,明日的開幕禮是幾時開始呀?”
“明日巳時,正式開始。”
“哦,那不急,我明日又可以睡個懶覺啦。”
“哈哈哈,沒想到,秦宗主也乃性情中人!”
“對了,南風公子,上次圍剿蛤ma妖和去兩重山,好像都沒見過你,這應該是咱們第一次見麵吧?”
“圍剿蛤ma妖之時,秦宗主來過雲起山的,我也在,不過,當時人多,秦宗主怕是沒有注意到我。”
“至於兩重山的圍剿,我確實未去,聽家主說,那場大戰激烈無比,連家主都受了嚴重的傷,若是我也在那裡,怕是今日不能站在這裡了。”
“那場大戰確實激烈,好在,最終我們還是殺了俞裴,替那些枉死的弟子報了仇。”
“是啊,沒想到,那俞宗主竟是如此凶殘之人,雲起山那名弟子被抬回來之時,都。。。唉。。。”周南風搖了搖頭,不忍再說下去。
“說到底,我們逍遙山也是有責任的,畢竟,人是在逍遙山被殺的。”
“南風公子,不知是否方便,告知這名弟子葬於何處,既然來了,我想親自去祭拜一下。”
“秦宗主莫要自責,惡人鐵了心要做歹事,總是防不勝防的。不過,若秦宗主想去祭拜,我現在就可以帶您過去。”
“好,那又要麻煩南風公子了。”
“秦宗主客氣了,這邊請。”
這次秦秋走的格外慢,倒不是她祭拜之心不誠,故意拖延時間,實在是因為她識路的本領太差,所以不得不慢慢走,趁機記清楚去時的路。
跟在周南風的身後,路越走越窄,地勢越來越高,秦秋漸漸感覺到了絲絲的涼意,而且,視線越來越不清楚,因為越往上,雲霧越濃。
“秦宗主,當心腳下,我們雲起山的敬園在山巔處,山巔處雲霧較濃,所以,還請秦宗主小心些。”
“好,南風公子,你也當心。”
“恩。”周南風微微一愣,似乎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當心二字。
“南風公子,這敬園為何要建在這山巔之上呀?”
“哦,據說是因為,我們雲起山的山巔雲霧環繞,猶如九天仙境。葬於山巔之上,就猶如登臨了極樂仙境。”
“而且,山巔之上,人跡罕至,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已故之人的清淨。”
“如此說來,確實是個好地方。”秦秋心想,這雲起山的先人還是很有想法的。
漸漸地,一個巨大的門樓慢慢顯現出來,門樓的上麵赫然刻著“敬園”二字。
穿過門樓,分為兩條道,一道為白,一道為黑,兩條道的旁邊都有一個碩大的石碑,分彆刻著“白園”和“黑園”
“秦宗主,跟緊我,這裡可萬不能走錯了。”
“哦,好!隻是,為何?這兩條路有何不一樣嗎?”
“恩。雖說同為敬園的一部分,但白園是通往曆代家主以及其家人的墓園,我們尋常的弟子平日裡是決不允許擅闖的,否則,驚擾了亡靈,會受嚴懲。”
“我們現在走的這條黑色的道,通往黑園,才是尋常弟子的墓園。”
稍微頓了頓,周南風又加了一句:“兩邊是互不相通的”。
“哦,原來如此。”
秦秋嘴上應承著,心裡卻在默默地想,死都死了,埋在哪裡,還得分的這麼清楚,家主死了,不也是一堆白骨?。
心裡這樣想著,嘴巴上卻老實的很,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
而且她也沒工夫耍嘴皮子,因為腳下的這條黑道,漆黑一片,曲徑幽深,雜草荊棘叢生,還真得小心點看著路。
“秦宗主,到了,這便是胡師弟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