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待她不薄,讓她還有機會,彌補一切!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緊緊的抓住這次機會!
第二日的清晨,秦秋還沒有醒,昨夜實在睡得太晚,就模模糊糊的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阿秋,阿秋,阿秋,你起來了嗎?”
“阿秋,阿秋,開門!”
“誰呀,大清早的,乾什麼呀....”秦秋一邊不滿的嘀咕,一邊翻了個身繼續睡。
“阿秋,阿秋?”
“阿秋??開門。”
在門外那人鍥而不舍的敲門以及呼喚下,秦秋,終於聽出來了,這。似乎。。好像是姚伯伯的聲音。。
可是,姚伯伯極少親自來叫自己,從前,也是讓弟子們過來叫的。
不過,沒法子,還是去開門吧,眼睛還沒睜開,隻好極不情願的摸索著下床,去開門。
“姚伯伯。。真的是您啊?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我好困啊,我想再睡一會。。”秦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想讓自己清醒點,可惜,揉了半天,那雙不爭氣的眼睛還是睜不開。
“阿秋,彆睡了,我有事問你。”
“等會再問不行嗎?”
“你這孩子,每次一逮到出去的機會,就一定要在外麵多賴上幾日,連個信也不給我,讓我好生擔心!”
“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又要生事?!”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山上,潛心修煉,提升修為?”
“生事?姚伯伯,您這可冤枉我了,我昨夜才回來,就算想生事,也沒時間啊。”
“井然都告訴我了,說你要大刀闊斧的變革,將這山上的有些規矩改一改。”
“哦,您說的是這個事情啊,這個井然,這麼快,就把話傳到您的耳朵裡去了,我本來打算今日再與您好好的商量、好好的討論這些事的。”
“你還怪井然,這些事可都不是小事,叫他如何能忍得住!”
“想必,他昨夜也未休息好,今日一大早,就在我房前走來走去,想進來又不敢進來,我是被他吵醒的。”
“姚伯伯,不對呀,哪有兒子不敢進爹的房間的,井然他肯定是在您房間外麵晨練呢,嘻嘻嘻。”秦秋自知理虧,隻好嬉皮笑臉的笑了。
“你這孩子,總是沒個正形!好了,說說你為什麼突然要改變逍遙山幾百年來的規矩?”
“哎呀,姚伯伯,你覺得我這樣子與您討論這個問題,合適嘛?”秦秋指了指自己。
姚望重將秦秋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眉頭一皺,終於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需要梳洗整理一番了。
“好吧,我在竹閣等你,你快些過來。”
“恩!”
秦秋不肯此時談論,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現在蓬頭垢麵的樣子,而是,她才不想孤軍奮戰,必須拉個靠背的,哦不,必須找個強有力的後盾。
於是,趕緊利索地簡單梳洗了一下,便去找姚井然了。
“姚井然!你給我出來!你這腦子裡麵是不是都被魚泡擠滿了,連幾句話都裝不下了?”
“這麼迫不及待的告我的狀,害的我連覺都沒睡好!”秦秋咋咋呼呼地一腳踹開了姚井然的房門。
“你以為,就你沒睡好嘛?”姚井然有氣無力的從桌子上抬起頭來,指了指自己烏黑的眼周。
秦秋仔細一瞧,果真青黑的一片,“你為啥睡不著啊?”
“還不是為了你,昨夜我回來,越想越不對勁,你那些主意是好主意,可是,這許多規矩都定了幾百年了,你說改就要改,我爹他能同意嗎?”
“這其他修仙門派能沒有意見嘛?現在是多事之秋,我怕又出事端。”
“就為這?”
“恩!”
“哎呀,你堂堂男子漢,也太容易擔驚受怕了!”
“咱們兩聯合出手,還怕說服不了姚伯伯嘛?再說了,姚伯伯什麼時候真的為難過我?”
“那倒也是。”
“至於其他的修仙門派,他們即使心有不滿,但也管不著我逍遙山的事情啊,隨他們去吧,這人生在世,哪能使人人滿意,得全力支持。”
“雖然,這確實是逍遙山的內務,但幾大家族同氣連根,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不可能沒有意見的。更何況,還有《修仙戒冊》在上,約束著我們所有人。”
“你放心,這《修仙戒冊》裡的內容與我的變革並不相悖!”
“不是不相悖,是因為,當時編寫《修仙戒冊》的人,萬萬想不到後人會有你這些想法。”
“彆說了,快走吧,姚伯伯在竹閣等我們呢,去晚了就更不好說了。”
“等我們?是等你吧!我不去行不行?”姚井然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他爹恐怕沒那麼容易讓步。
“不行!快走!”秦秋使勁地把姚井然拽了起來。
“姚伯伯,我來了,您肯定還沒用早膳吧,來,先吃點心,這梅花糕是我親自去灶房挑的。”秦秋恭恭敬敬的奉上一盤剛才姚井然那裡順來的梅花糕。
姚望重瞅了一眼梅花糕,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這不就是他昨日親自端到他兒子房間的那盤梅花糕嘛!
連擺盤的位置都沒動,就被這丫頭拿來做人情了。
看來這梅花糕確實與他有緣,轉了一圈,居然又回來了!
既如此,就吃上一塊吧。
看著姚望重拿起一塊,慢慢的放入嘴裡,細細的咀嚼了起來,秦秋覺得,這個馬屁拍的肯定沒錯!
用胳膊肘搗了搗姚井然:“謝謝你的梅花糕。。”
“不謝,反正也是彆人送我的。”
“恩?誰這麼好,送你的?”
“我爹。”
“.....”秦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姚望重吃的那麼若有所思了!
“咳咳咳,姚伯伯,這個是我這次想要做的一些改變,請您過目。”秦秋遞上幾張皺巴巴的紙。
姚望重推開那盤梅花糕,接過秦秋遞過來的紙,眉頭微鎖:“看樣子,寫了有幾日了吧。”
秦秋不語,隻咧著嘴嗬嗬笑。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每一張紙,秦秋仔仔細細的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的表情瞧出點什麼端倪來,可惜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因為,從頭到尾,姚望重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隻是,看完之後,將有的紙放在了自己的左側,有的放在了自己的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