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睡床?”俞裴又問。
“明知故問,自然是把床留給你呀!”
“為何留給我?這個時候,不都是男子讓著女子。”
“哎呦,怎麼,良心發現了?”
“我說你這良心醒悟的也太晚了吧!”
“我哪次同你在一處的時候,不是讓你睡床的,你怎麼都不說!”
“現在才說,晚了!”
“怎麼晚了?”
“因為,本姑娘睡凳子,已經睡習慣了!”
“這倒是個好習慣。”
“你...還以為你良心發現了呢,沒想到,是...”
“是什麼?”
“是冥頑不靈!哼!”
“我不同你計較,反正,也沒有誰規定,這男子必須得讓著女子!”
“這倒是。”
說完,俞裴徑直走向了那床,毫無愧疚之情的躺了上去。
“確實舒服!”還不忘補了一句。
...
終於可以歇著了,這毫無法力的身子,是真的不能和從前比了。
從前,他幾日不眠不休鑽研修煉之事都是常有的事情,也絲毫不覺得疲憊。
但如今...
“對了俞裴,大娘說了,大爺明日剛好要進城去賣藥,與我們同路,可以同我們一起去。”
“不必。”俞裴不大願意,他不喜歡同彆人結伴出行,不自在,不方便。
“不行!必須結伴同行!”秦秋說完就閉上眼睛,結束了討論。
...
早睡早起是農戶們的習慣,第二日一大早,婦人便來敲門:
“秦姑娘,這裡離城中距離較遠,怕是辛苦你們要...”
誰知,話還沒說完,門吱的一聲就開了,開門的是俞裴。
“我們,即刻就好。”他對婦人說。
“哦,好,好。。那你們收拾下,出來用早膳,嗬嗬嗬。”
“恩。多謝!”
“客氣什麼!”
就這樣,也沒能吵醒秦秋,她側著身子,窩在那狹窄的凳子上,睡得正香。
婦人走後,俞裴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凳腿,可,秦秋居然還是沒反應!
在這麼硬的凳子上居然也能睡得這麼沉,俞裴真的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
“秦秋,起來。”
又更用力的踢了踢凳子腿,就差把那凳子踢翻了,躺在上麵的人終於有了反應。
“天,天亮了?”秦秋揉了揉眼睛,轉頭看了看窗外。
“沒亮啊!天都沒亮呢,乾嘛喊我!”
“要出發了。”
“啊?這麼早?”
“恩。路途遠,要早些出發。”
“哦...”
秦秋作勢就要起來,才發現,腰斷了,腿也僵了...
“哎呀,我的腰。。好痛...”
“俞裴,你拉,拉我一把...”
瞥了一眼秦秋伸出來的手,俞裴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沒辦法,秦秋撐著凳子,自個緩緩的坐了起來,捶了捶腿,捏了捏腰,再伸了個懶腰。
“俞裴,你先去吧,看看大娘他們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我等會就來。”
“不去。”
“為什麼不去?我們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理應給人家幫忙!”
“有來有往這點道理你不會也不懂吧?!”
俞裴眉頭一揚:“你吃得多,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