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躲避劍氣之時,那黑衣人已經一躍而起,欲翻牆而出。
說時遲那時快,秦秋使出渾身之力,劈出一道巨大的劍氣,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劍氣隻擦過黑衣人的右手,並沒有擊中。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消失在黑夜中,秦秋氣的直跺腳!
“彆追了,去看看。”俞裴示意秦秋趕緊去屋子裡看看顧穿腸怎麼樣了。
秦秋點了點頭,趕忙衝進顧穿腸的房間:“顧宗主!顧宗主!”
環視一周,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查看了一番:“怎麼沒有人?”
俞裴也跟了進來:“難道她不在房間?”
“我在這。”背後突然傳來顧穿腸的聲音。
“顧宗主?方才你去哪了?嚇死我了!”
“我聽見外麵你們的打鬥聲了,就趕緊藏到密室裡去了。”
“這房間裡,還有密室?”
顧穿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轉而問道:“秦宗主,那黑衣人,沒抓住?”
“沒有,給他跑了!”
“顧宗主,那人,應該是衝著你來的。”
“最近,你有得罪什麼人嗎?”
顧穿腸若有所思了片刻,搖了搖頭:“我已經一年多不曾出門,也不曾見過任何外人。”
“那就奇怪了,可惜,沒抓住他!”
“秦宗主,俞公子,恕我冒昧,自我接任以來,西辭山從未有歹人擅闖過。”
“你們一上山,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那人是衝著你們來的。”
“不會!看的出來,黑衣人直奔你的房間,就是衝著你來的。”
“可,這件事,未免太過巧合。”
“不管怎麼說,秦宗主,明日,請儘早下山吧,我不想再生枝節。”
“...”
秦秋張著嘴,想說,好歹我剛剛才救過你,而且還給了你見光死的藥方,這麼快,竟然就要趕我們走!
這翻書也沒這麼快的啊!
但最終,她隻是點了點頭:“顧宗主,你放心,天一亮,我們就下山。”
“到時,就不來辭行了,就此彆過。”
說完,秦秋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走就走,誰稀罕啊!
回到房間之後,秦秋一屁股坐了下來,終於忍不住開始發起了牢騷:
“見過翻臉快的,但是沒見過翻臉這麼快的!”
“見過忘恩負義的,但沒見過這麼忘恩負義的!哼!”
俞裴倒沒什麼反應,依舊是優雅的坐下,然後給自個倒茶:“若是我,定會連夜將人趕走。”
“什麼?你們這些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都說了,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你!!!你們這些人,簡直太不講道理了,虧我剛才,還那麼拚命!”
聞言,俞裴手中一頓。
許久,都不見俞裴答話,秦秋奇怪的問道:“你想什麼呢?”
俞裴放下茶盞:“我問你,若是你聽見逍遙山闖入了刺客,你會怎麼做?”
“肯定是衝出去抓刺客啊!”
“沒錯。可是,顧穿腸明明聽見外麵有刺客闖入,卻自己藏了起來,於情於理不合。”
秦秋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倒覺得沒什麼,我們是法力在身上的,自然第一反應就是衝出去。”
“可是,顧穿腸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首先想到的是保全自己性命,也無可厚非。”
“你也說了,她是顧家唯一的血脈了。”
“連我們都聽見了外麵小童的求救聲,她不可能聽不見,難道,她對西辭山上彆人的性命絲毫不在乎?”
“也對,一般這個時候,肯定要出來要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沒有下狠招是因為想留下活口,可奇怪的是,那黑衣人的法力明明在你之上,卻也不取你的性命,對你的招數隻防不攻。”
“胡說!明明是因為那人的法力不如我,他是殺不了我,不是不殺我!”
“雖然他使出的招數看似法力不如你,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隻需看他的輕功便可。”
“輕功?...”秦秋努力在腦海中回想那人的輕功到底如何。
很快,秦秋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確實如此,那人從院中飛向顧穿腸的房間時,簡直是轉瞬即逝,我根本就追不上。”
“這麼說,他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也並不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