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人在等著她,還有許多事在等著她,她決不能死!
念起,心堅!
她毅然決然的施法封了自己的神感。
沒了神感,人就像一具行走的屍體一般,機械的行動,麻木而無感!
這個法術,極具風險,被封閉了神感的人,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了感覺。
即便到了死前的最後一刻,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所以,這種法術很少有人使用。
但對秦秋來說,這個法術雖然危險,也許她會血儘力竭而亡,自己卻沒有感覺。
但也是極其有用的,因為,感覺不到痛了。
這樣,她就能繼續下去。
就像俞裴說的,她極其倔強而勇敢。
每一次都在生死的邊緣瘋狂的試探,賭那一絲絲的好運。
而命運,似乎,也格外的偏袒這個無畏的女子。
當秦秋癱倒在崖頂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冉冉升起,毫不吝嗇地沐浴著她。
“原來,這裡,也有陽光。”
她解開神感,摸了摸懷中的寒蟲還在,終於,安心的昏睡了過去。
吳壹端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就在幾日之前才得知,家主原來根本沒死,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似乎就在昨日。
可沒想到,短短幾日之後,就得知,家主在撥雲崖,和秦秋一起掉入了懸崖。
失而複得,得而再失!
這種悲痛和懊惱,在其他弟子一遍又一遍地向他求證此事是否為事實之時,到達了頂峰。
他恨啊,他恨那些人,為什麼就如此容不下家主!
他懊惱啊,懊惱自己為什麼不親自跟著家主!
懊惱每次家主有難之時,他都不在身邊!
還有什麼資格整天喊著立天!立地!立人道!
他愧對家主的教導!
此刻,夜幕濃濃,他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微紅的眼角在燭光中閃著細碎的光。
突然,不知是什麼一團東西,破窗而入。
取劍,拔劍,不過是一息之間。
“誰?”吳壹端指著地上那個人,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人。
隻是,那人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燭光昏暗,根本認不出。
那人緩緩將頭抬起,吳壹端的表情像被凝固了一般,瞬間呆住了。
片刻後,又突然瘋了一般,拽起那人大喊:
“家主呢?你沒死,家主肯定也沒死對不對?!”
原來,是秦秋。
“對,俞裴也沒死,不過,你能不能先鬆開我,你這樣,我真的會死。。”
聞言,吳壹端放開了手,秦秋強撐著坐到桌子邊,大口大口地喝了幾口水。
“我和俞裴雖然都保住了性命,都受了傷,他暫時回不來。”
“不過,你放心,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據說那撥雲崖高聳入雲,你有法力,或許還可以生還,可家主他...他真的沒事嗎?”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他真的沒有性命之憂。”
“我去帶家主回來!”吳壹端說著就要出門,他要親眼見到家主才能安心。
“彆去,我留了食物給他,十日內,他都不會有事的。”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你彆衝動!”
“俞裴現在呆在崖底,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旦被彆人知道,他還活著,你認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吳壹端不言,緊握的拳頭又緊了幾分。
“如果讓他們知道俞裴還活著,類似撥雲崖的事件保不住就會再發生一次。”
“這一次,是我們命大,下一次,就不知道了。”
“你想讓俞裴冒這樣的風險嗎?”
“砰”的一聲,是吳壹端砸向案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