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井然明白他的意思:“真的爹,是真的去不平山了。”
“她知道武宗主病了,特去探望。”
既是探望病人,姚望重也不好再說什麼。
瞥了一眼姚井然,說了一句:“修煉不可懈怠!”便走了。
“是!”姚井然鬆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偷溜出去留下的習慣。
不管去哪,秦秋總是習慣性的直奔目標之處,而不是規規矩矩的從正門處等著被領進去。
秦秋剛剛走到房間門口處,武浥塵也剛好打開了門。
“武姐姐!我來了!”
“阿秋??”
武浥塵一愣,轉而明白了過來,笑著說道:“我方才覺察到結界有異動,正準備出去查看,原來,是你!”
“額。。嘻嘻嘻。”秦秋這才想起,自己似乎又是偷溜進來的。
“你說你,好好的正門你不走。。”
“對不起嘛武姐姐,下次,我記著走正門!”
武浥塵無奈的笑了笑,拉著秦秋進了屋。
“武姐姐,我聽說你病了。”
“身體好些了沒有?怎麼臉色這麼差?”
武浥塵並不是那種秀麗妖嬈的美人,而是有種大氣高雅之美。
雙眉略略平直,使她的美中帶著絲絲的灑脫。
此刻,她的唇色失了大半,還乾的微微起皮。
不大不小的一張臉,雖然依舊白皙,但已沒了往日的光澤和朝氣。
“沒事,不過是感染了風寒,算不上什麼病。”
“隻是恢複的慢,過些日子就好了。”
“芝麻粒大的事情,怎麼都傳到你那裡了?”
“我瞧瞧!”秦秋二話不說拉過武浥塵的手,把起了脈。
“什麼風寒,這明顯就是多思多愁引起的氣血阻塞。”
“你瞧你這臉色,嚇人。”
突然,秦秋一愣:“武姐姐,怎麼你的法力也。。”
“是嗎?”
“阿秋,是不是你的醫術不精,怕是誤診了吧,真的隻是風寒。”
“武姐姐,同我,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我聽說,武前輩的情況不好?”
秦秋拉著武浥塵的手,兩人一同坐下了。
武浥塵抬頭看著秦秋,隻一瞬間,雙眸便微微的紅了:“我爹他...”
“武前輩怎麼了?”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
“我怕...怕...”嗓中哽咽,武浥塵說不下去,也不敢說下去!
秦秋心中一窒,緊了緊握著武浥塵的手,似乎這樣,她就可以好受些。
“怎麼會這樣,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我都是同往日一模一樣照顧父親的,不敢有絲毫差錯。”
“可突然,他就...”
“最近山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武前輩雖然躺在那,可或許,他是有意識的,對山中之事,都是有感覺的。”
武浥塵擦了擦濕潤的眼角,仔細地想了想:“山中一如既往,並沒有任何特殊的事情發生。”
“怎麼會這樣?”秦秋也覺得甚是奇怪。
“阿秋,我真沒用!”
“這麼多年了,老天給了我這麼多年的時間,可我還是沒有找到醫治父親的法子!”
“到了如今,我真的很怕。”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不能失去父親,不能!”
多年以來,武浥塵隻活了兩件事,一件是打理好不平山。
另一件就是替父親遍訪名醫。
這是修仙界都知道的事,秦秋又豈能不懂,武前輩在她心中的分量。
“武姐姐,不是你的錯!”
“這些年,我們都知道,你尋遍了這世間的名醫,未曾有一日的鬆快!”
“你已經,儘力了。”
“阿秋,可我不甘心!”
“我從未強求得到過什麼,隻想要父親好好的活著。”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難道,都不行嗎?”
武浥塵再也控製不住眼淚,蒼白的臉上不斷的流過心酸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