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璟麵色本來就不太好,拿過上麵的東西,仔仔細細看了許久,更差了。
“陸為明。”
“臣在。”
站在前邊不遠處的監察司中最前麵的那個人從隊伍中走出來。
“這上麵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陳璟把東西放回托盤上讓人給陸為明。
“杜彥。”
在人群中被叫到名字,杜彥以極快的速度走到中間空缺的地方。
“罷免工部右侍郎一職。”
站在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入朝不久耐不住性子的猛然抬頭,穩重些的低垂的眼也忍不住瞪大。隻有老人麵色不動,但心裡也是翻起來驚濤駭浪。
陛下此舉意味著什麼,朝中站著的各位各有所思。
下朝過後,還未等和幾個相熟的官員討論的大臣,就看到杜彥被皇城司的人帶走了。
沒多久,朝中上下便知整個杜府都被封鎖了,進不去出不來。
連帶著的還有靖王府。
一天下來,朝中的各位大臣發現這次皇城司帶走了不少大臣,全入了大獄,一時之間,朝中上下都十分惶恐。
葉青洲下朝之時被留了下來。
禦書房中,隻有陳璟和他兩人。
坐在上位的陳璟許久才道:“前些日子監察司已經查清了今年夏天城外埋藏的那些火藥的來源了。”
葉青洲垂頭聽著。
“是荊國的安王。安王不僅在祁國做了不少手腳,在荊國同樣做了不少,我與荊國皇帝通了信,但沒想到你的父親被牽扯其中。”
葉青洲垂著眸抬起來,看著麵前有些蒼老的皇帝。
“荊國早已和西北的塔原部落達成了協議,想要吃下祁國這塊大肥肉,去年你父親葉錚大將軍殺退塔原部落之後,塔原部落暗中收取了不少來自荊國的糧食,雙方把目光對準了你父親,和軍中的暗中叛變的幾個人坑害了你的父親。”
“你父親在和荊國的一場戰役中,犧牲了。”
“軍中的叛徒還有奸細,兵部已經抓了大半,其他的還在搜查。”
“你父親和你母親的屍體正在運往京城的路上。”
葉青洲走在出宮的路上,剛剛皇上說的話一字一字在他的腦海中回響。
原本眾人預估的晴天暗了下來,在一陣驚雷過後,下了雨,雨勢很大,乾燥的地麵被雨水浸濕,地上的水花濺到人身上,在外麵走走,褲腳就濕了大半。
街上全是急急忙忙找屋簷躲雨的人。
在雨落下來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淚也濺到了地上。
這場雨來的突然,杜若讓人燒了一點炭火和薑湯給客人。
小房間裡燒著炭火,裡麵烘衣服井然有序。
“杜郎中,提神膏沒貨了。”
“知晗,庫房裡還有多少貨?”杜若皺著眉頭,百草園積攢了許久的無香版本的提神膏,在正式上線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想到爆火的程度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為了控製人流,她還把貨供給了其它書坊,按照統一定價售賣。
百草園因為這個原因,熬藥的人擴大了兩倍。
其它的香膏護膚的藥膏她換到了偏後院的側門那邊售賣,那邊安靜也沒什麼人來打擾,試東西也方便。前來看病的病人她在門口另開了一個窗口和賣藥膏的地方隔開,她請來的郎中大多在那邊看病。醫館最後麵的那個院子,也有人住了進去,不過隻有幾個老人過來休養。前院的熱鬨和那邊離的很遠。
本草堂又招了幾次工,現在一切都蒸蒸日上。唯一的遺憾就是她現在和她想象中的杜郎中離的有點遠。都快成了天天忙前忙後算著賬,操心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