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結束(2 / 2)

青青洲渚偏杜若 丁晞 7397 字 1個月前

挑釁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上戰場竟然連防身的盔甲都沒有穿。

第二塔臉色沒變,“誰勝誰負結果還未可知呢。”

“不過,我喜歡趁人之危。”葉青洲趁著他回答的這一瞬間,刀直接對準他的右手砍去。

沒有儘頭的荒漠裡傳來一聲慘叫。

葉青洲扯過他的衣服,“想挑戰我,你太自大了。”

刀口架在第二塔的脖子上,葉青洲麵不改色,割過去,從大動脈泵出來的鮮血濺了他滿臉。

等人差不多死透了,葉青洲隨意往地上一扔。

空氣裡一股血腥味,葉青洲拿過一塊布把臉隨便擦了擦,“讓人把這裡收拾了。”

“是,將軍。”

如今的西北部落不堪一擊。

大批的士兵不在第二塔的帳營附近守著,而是聚在一起死死守衛另一邊的幾個大帳,裡麵都是各個部落的首領。

祁國大批的士兵往這邊前進,原本還有信心抵抗祁軍的首領,隨著時間過去,信心跌落穀底,帶著人準備撤,剛從小道走,就看到了祁軍的將領在對麵等著他們。

他們已經徹底被包圍了。

這次祁軍出動的人數之多,他們已經毫無勝算。

關鋒看著那幾個首領,“直接上。誰取下西北部落的任何一個首領的首級,軍中重重有賞!”

大概是意識到這可能是最後的一次立功的機會,大家牟足了勁。這次戰役一過,以後在軍中升遷可比單純的殺敵難多了。想回家的,也想回去的時候多拿點銀子,以後不管是瀟灑還是補貼家用都能痛快過幾年。

春日的夜過去,清晨的太陽從沙地裡冒出頭。地上的鮮血已經乾涸,祁軍正在打掃戰場,搜查有沒有人遺漏。

葉青洲等到日上中天,才拍了拍馬回營地。

大批祁軍傾巢而出,又分批次回去。

馬蹄踩在沙堆裡,一個又一個坑,葉青洲抬頭看了眼太陽,眯了眯眼。

總算結束了。

他此刻無比平靜。

西北部落投降的捷報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京城,京城百姓聽到這個消息,十分振奮,但幾年前西北部落出爾反爾的情形在百姓心中留下了不淺的烙印。不少人擔憂這次西北部落是否會和之前一樣今天說好投降,明天就帶著人攻打。

關於此事議論紛紛,不過,因為此事開始給家中屯糧食藥材的人家不少。這幾年的因為荊國和西北部落的關係,糧食嚴格把控,現在剛開放一點,不少人未雨綢繆開始買東西。

本草堂自從消息在京城傳開,生意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杜郎中,今天下午我們還去城外義診嗎?”本草堂的安郎中看著今天過來看病的客人,太長了,看完恐怕城外就沒有時間去了。

“去,要是沒看完,我找其他幾個醫館的郎中給頂上。”杜若翻著今天出貨的藥材,頭也不停。

“好。”

看完現在的存庫和今日出貨的藥材數量,杜若讓人把限購的牌子掛出去。

管著本草堂大大小小事情的掌櫃在她這裡得了消息出門和門口站著的客人打著圓場,好說好歹把限購這事給成了。

“杜郎中,咱們要不要再進一批藥材?這連著十天半個月買下去,本草堂得搬空了。”

本草堂因為價格低一些,走量的緣故,掙的銀子不少,不過因為價格低,買的人多,所以進貨格外艱難,好在有幾條穩定的路子。

“再等等。”杜若算了算現在總共留下的藥材,“現在藥商會趁著這段時間再漲一次,我們進貨不劃算。與其用同等的價格拿低一層的藥材,還不如再等等,雙方達成交易也愉快一些。”

“好。那價格過了這段時間?”

“慢慢先穩住,等其它幾個大藥房往下麵調了,我們立刻降價。價格按照老規矩來。”

葉青洲快要回來了,她不想本草堂成為京城這些人的靶子。

掌櫃應聲,到前頭讓人把秩序理好。

今天本草堂生意好得不得了,雖然有限購,但買的人卻越來越多。

一道前來看病的人也不少,忙到晚上,依舊還沒有把病人看完。杜若一早看到今日是沒可能看完的了,拿著藥箱去濟善醫館。

濟善醫館近來看病的人少了不少,京城這幾年藥館兩極分化,有的賺的盆滿缽滿,有的還虧了錢。濟善醫館進貨的路子有,但也免不了因為藥材價格上漲而煩惱,這邊過來買藥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和貧苦人家,藥價上漲,大部分人根本買不起。

每天就幾個病人過來看病,鄭連翹就趁著這個機會帶著五味子出京城到各個地方窮遊去了。祁國幾個出名的藥山被他們全跑了個遍,也真挖到了幾味稀缺的藥材。現在他剛回來,濟善醫館還沒有重新開業。

杜若在門口敲了敲門,內院走出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看到她,聲音清脆叫道:“杜郎中!”

“你怎麼成小煤炭了。”杜若把人左右瞧了瞧,“上次你回來的時候,還沒這麼黑。”

“師父說,黑一點晚上彆人看不到,安全一些,不至於每天晚上被追著跑。”

“好像還真有些道理。”杜若把一個密封的壇子遞給他,“這是枇杷膏,要是你餓了,就吃這個抗一抗。”

五味子接過,鄭連翹在後麵聽了半天覺得不對勁,趕緊洗了手出來,“我還是很靠譜的,沒讓他再吃清水煮白菜,給他弄了些肉蛋,要不然他能長這麼高?”

“你瞧了瞧你自己,瘦的跟麻杆似的。”杜若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你自個都這樣了,更彆說五味子了。

鄭連翹低頭看了眼,從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確實像是大了一個號。再一看五味子,天天和他住在荒郊野嶺,這兩天回來看到京城的那些小孩,再仔細一看他,他不免有些心虛。幾年前他給養回來,跟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