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二合一)(2 / 2)

江戶川柯南嚇了一跳:“灰、灰原,你還好麼?”

等一下,她手裡的那把槍是哪來的?她不會要做什麼傻事吧?!

“放心吧工藤,我不會拿你們……和我的性命開玩笑的。”

灰原哀冷靜道:“我也不覺得我能殺死他。”

江戶川柯南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自覺直接問出了聲。

“我說新一啊,”阿笠博士眉頭皺成了一團:“這下該怎麼辦啊?小哀她該不會被認出來吧?”

“不過,我感覺那個人看上去好像還挺溫和的嘛,看上去好像和想象中的那種壞人不太一樣啊……”

“不,不對!”灰原哀猛然抬起頭,像是應激反應般音量瞬間拔高:“不要相信他!他很危險!”

江戶川柯南和阿笠博士都愣了一下。

“小哀……”

“看到我手上的這把槍了麼?”灰原哀說:“這是君度送給我的——在兩個月前。”

她抬眼看向江戶川柯南:“我姐姐的死,也是在兩個月前,在他把這支槍送給我之後。”

“工藤,我和你說過的吧?我姐姐她是因為我而死的……可是說到底,是君度殺了她。”

“什麼?!”江戶川柯南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可是我看到的是琴酒和伏特加……”

“沒錯,可是那個時候,我姐姐還沒有死,琴酒和伏特加把她帶回了組織,交給了君度。”灰原哀的聲音又顫抖了起來:“然後是他殺死了她。”

江戶川柯南第一次聽灰原哀從她的視角裡,講述了兩個月以前,在她還沒有叛逃時,與君度見麵時發生的事情。

兩個多月前,“工藤新一”已經被琴酒喂下了APTX-4869變成了“江戶川柯南”,但那時宮野誌保還沒有背叛組織、仍在組織裡充當藥物研發負責人,隻是聽說了那件事後對組織變得更加不滿了起來而已。

那時候,本應該還在歐洲的君度某天忽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若無其事地笑眯眯與她打了個招呼:

“好久沒見,妹妹醬,有想我麼?”

宮野誌保當場愣住,差點以為自己大白天的活見鬼了。

“君度?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還露出了幾分警惕防備的姿態,但好在膽子還是比幾年前要大了不少,反過來問他:“你不應該是在歐洲麼?”

與三年前他離開時相比,在他身上似乎看不到什麼變化,隻除了鼻梁上多了副金絲細框的方框眼鏡,看上去更像是個斯文敗類了。

隻不過他一張口,便又是宮野誌保熟悉的語氣口吻,溫和輕快中透著散漫的笑意:“三年不見,連個擁抱都沒有,也不說想我,真是讓我好傷心啊,妹妹醬,難道現在琴酒已經占據了你心裡的臨時監護人第一位了麼?”

宮野誌保不自覺冷著一張臉抱怨:“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就算有,琴酒也隻會是倒數第一位。”

“哦,那就好,看來還沒有威脅到我的地位。”君度笑開,推了推鏡框:“有看到我身上不一樣的地方麼?看,多了一副眼鏡是不是變得更帥了點?”

……看上去更不像好人了。宮野誌保內心腹誹。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我的信物,我這次可是一個人悄悄回來的,誰也沒告訴,就為了幫他往橫濱給人當麵送幾件東西,可真是虧大了。”

君度笑著抱怨,卻看不出有什麼懊惱後悔的樣子,而是望著她道:“我最近在這裡大概也就待上個一兩天就要再回去了,在這種時候我還沒忘記來看一看你有沒有事,需不需要什麼幫助,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宮野誌保的警惕雷達當即在心裡響了起來。

一個整整三年都沒什麼頻繁聯係的人、整整三年沒有見過麵的“臨時監護人”,忽然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想都隻會讓人覺得不對勁吧?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誰也沒說麼?連琴酒也不知道?”

“不知道哦。”

“那位BOSS呢?”

“當然也不知道——噓,如果那位知道了的話,可是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宮野誌保的眼神更警惕了:“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給琴酒或者那位大人麼?”

“啊那怎麼辦?”

白發金眼的男人眨了眨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沒看出來有多少驚慌緊張的情緒,臉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深了。

他狀似思考了一小會,溫聲笑著問她:“這的確是個很讓人苦惱的把柄呢……所以雪莉,你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宮野誌保表情冷淡,卻忍不住抿了抿唇。

“我什麼都不需要……”她認真地看向君度,語氣中帶著壓抑的平靜:“我隻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姐姐她最近還安全麼?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瞞著我?”

君度臉上的笑容微微淡了下來,看向她的眼神平靜中透出幾分困惑:“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雪莉?”

宮野誌保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其實她的心裡沒有半分底氣。

她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要挾”其實對君度來說幾乎不會有半點作用,這點君度清楚、她也清楚,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地隨口告訴她——就像是隨手拿著身邊毫無棱角與危險的玩具在逗小孩子玩一樣。

用這個做條件與他“交易”的話,分量太輕,因此隻能用來與他打探一些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小事”,告訴她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與她不同,她的姐姐,宮野明美,幾乎與組織毫無牽扯,隻是一個被組織的巨大黑暗所籠罩著的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大多數時候,在組織眼裡,她都隻是一個組織用來牽製她的“籌碼”。

也因此,對於組織、對於過去的君度來說,有關宮野明美的情報,也都是屬於那些無數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一,君度過去也並不吝於將宮野明美的一些情報隨口告訴給她。

但他剛剛的反應,卻是反過來問她“為什麼會這麼想”,而不是直接告訴她——也就是說,現在宮野明美的身上的確是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還是牽扯上了組織的事情。

不妙的預感。

作為一母同胞、血濃於水的姐妹,宮野誌保在與宮野明美有關的事情上的感知總是會比其他的事情要更敏銳一些。即使宮野明美之前與她聯係時的表現似乎毫無異樣,但宮野誌保的心裡仍是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與擔憂。

總覺得……姐姐可能會出什麼事一樣。

但她與宮野明美之間的聯絡一直都是被組織控製的,她想要再在短時間內再與宮野明美見麵根本不可能,想要單獨聯絡宮野明美更不可能——組織是不會同意的。

宮野誌保心中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在上次見麵的時候,她就不向宮野明美抱怨有關實驗、以及有關琴酒的事情了。

那次分彆的時候,姐姐在最後回頭看向她的時候,心裡在想的是什麼呢?

她穩了穩心神,鎮定地看向君度:“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在回到日本以後就早就決定好了來找我,而不是臨時起意,對麼?”

“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隻要我能有,或者我能做得到。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也沒有遇到其他事情,我隻想要我姐姐能夠安全。”

很明顯的一件事——如果他真的是臨時起意而來找她的話,根本沒必要出現在這棟屋子裡,還新換上了衣服,而是會開著車突然從路邊出現,堵住她的路。

他會出現在這裡,就是來專門找她的。

君度微微歪了歪頭,用冷靜而新奇的眼神看了她一會,唇邊揚起了輕微的笑意:“很聰明哦,雪莉醬?而且膽子也比之前變大了一些,都敢和我做‘交易’了。”

宮野誌保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冷肅鄭重,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所以,你想要什麼?”

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