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五十尾。”李笠回答。
“好!”
馬青林不停念叨著“好”,帶著李笠和武祥進門,剛進門,迫不及待地在櫃台附近“驗貨”。
五十尾嘴巴還一張一合的白鰱、花鰱,每尾至少有四斤以上,馬青林看在眼裡,喜上眉梢:“好,李郎言而有信,我也不能食言!”
按著年前說好的價格,馬青林以每尾八十文(重量至少四斤)的價錢,和李笠錢貨兩清。
四千錢到手,李笠和武祥在後院清點銅錢完畢,各自把兩千錢(每千文一串,共兩串)繞在腰間,然後放下衣襟擋住。
馬青林親自送兩位出門,一邊走還不忘叮嚀:“李郎,一定要按約定,定期把魚兒帶來。”
李笠笑道:“馬東主放心,我李笠做事向來守信,隻要馬東主按約定收魚,我定然有多少賣多少。”
“那就好,那就好!”馬青林笑起來,由衷認為年前的買賣做得值。
李笠不僅買菜譜給他,還和他約定年後定期送來鰱魚,當然,李笠也承諾絕不把菜譜泄露給其他食肆。
這樣的約定,實際上看個人信用,但李笠和馬青林約定賣魚,這讓馬青林放心不少,如今見著李笠打算長期做買賣,心裡自然高興。
李笠和馬青林交談,一旁的武祥隻覺心跳得厲害。
他和李笠忙了不過兩三日,打漁的同時,專門釣白鰱、花鰱,如今帶來五十尾,在馬東主這裡交貨,立刻得錢四千文。
四六分賬,自己分到一千六百文。
頂得上自己累死累活給人幫傭....
武祥算了算,按一日工錢十五文計,頂他給人幫傭一百天,那就是三個多月。
這讓武祥覺得很震撼:三日的收入至少頂三個多月工錢,太厲害了!
因為梁森等幾戶人家出逃,導致村裡負擔加重,連不當家的武祥都知道日子愈發難過,他還發愁如何多賺些錢,結果李笠卻輕而易舉賺大錢。
靠的就是專釣鰱魚,然後賣給常來食肆,因為有了約定,所以有多少就能賣多少。
如今忙三日的收入,頂過去三個多月的收入,那麼,忙得大半個月,豈不是把過去一年才能掙的錢給掙了?
如此一來,耶娘也不用那麼累了...
武祥越想越高興,多日來的疲憊仿佛瞬間就消失不見。
到了門口,兩人和馬青林道彆,準備去還推車,武祥按耐不住心中激動,不顧旁邊來來往往,低聲問李笠:
“寸鯇,你那專釣鰱魚的法子太神了!”
李笠自信滿滿的回答:“那當然,專用餌料,專用的釣具...要知道,那水怪籠鉤可是專釣鰱魚的利器!”
他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卻被旁邊經過一人聽見,對方開口問:“水怪?何處有水怪?”
正在和武祥交談的李笠被人忽然一問,轉過頭,見著居然是個總角少年,隨即因為講話被打斷而不快,心中嘀咕:
小孩子?大人講話,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
卻見其人身邊跟著幾個隨從,當中一人,有些眼熟。
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和武祥就被這幫人‘架著’往食肆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