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軍,此次多虧了王郎,草民才能把大家送過來,不然,彆人怕不要以為草民是拐子,喊打喊殺。”
徐君蒨聞言看向王珩,由衷道謝:“這次,也多虧了你。”
“參軍說笑了,是李郎一早找到小人,把事情告知,小人才知道竟然誤打誤撞,救下了參軍的愛妾。”
王珩滿是感慨的說,一臉慶幸的模樣,當然,他是配合李笠演戲,是在幫忙。
“今日一早,小人跟著李郎來這裡一看,哎喲,大家拿著把剪子,把自己關在房裡,哭喊著要守節。”
劃重點,守節,這也是要提到的,不然前功儘棄。
“大家見著是小人來了,才信了李郎的話,才等到參軍過來。”
徐參軍聽李笠和王珩這麼說了,心中的疑慮才徹底消失:他的美人,沒有被人玷汙。
方才他就聽梅兒哭訴昨晚的遭遇,但光聽一麵之詞不行,聽李笠所說,也不可信,隻能將信將疑。
隻有品行端正的王珩也這麼說,徐君蒨才能最終肯定,他的美人應該沒有**。
徐君蒨很高興,開口說:“李三郎,你救了梅兒,我很感激,必有重謝!”
李笠聞言趕緊表態:“草民不敢,草民之前得參軍做主,洗去冤情,感激不儘;又得參軍推薦,入王府侍奉世子,如此大恩大德在前,豈敢言謝?”
徐君蒨聽李笠這麼一說,愈發高興:“不,這是兩回事,事前我們誰都不知道,佳人在你那裡。”
“但你卻把人送回來了,說明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甚好,甚好!”
徐君蒨接連說了幾個“甚好”,聽在李笠耳朵又變成了“腎好”,不過他一聽徐君蒨要留自己在徐府住下,等日後機會合適,再給世子做陪伴,趕緊婉拒。
理由是此次因禍得福,不僅救了發小兄弟,還結識了幾位壯士,如今要帶著夥伴們回鄱陽,想辦法賺錢養活大夥,所以,無法入王府侍奉世子。
“既如此..”徐君蒨沉吟著,琢磨如何感謝李笠,梅兒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必須重謝李笠。
“你是吏家子,那麼我會想辦法,儘快讓鄱陽郡廨銷去你家吏籍,當然,為了避免那惡賊同黨尋仇,理由自然有彆的。”
徐君蒨如是說,李笠聞言大喜:我就等你這句話呀,腎好兄!
他趕緊重申:“草民此次殺賊,賊人尚有同夥,所以為免同夥尋仇,還請參軍幫草民瞞住事情真相。”
“此是自然,你儘管放心!”
“草民謝參軍。”
李笠連聲道謝,為自己的謀劃成功而高興,他在這裡和徐君蒨‘交接’,為的就是低調行事,免得招來那吊角眼同夥的報複。
昨晚他若直接把美人放了,徐君蒨不知道是他做的好事,不會念他這個情;
送美人回去,容易惹麻煩,若把美人帶走,從此雙宿雙飛之類的,良心上過不去:徐君蒨對他算是有恩在前。
那麼,想個辦法把美人‘完壁歸徐’,即還了恩情,又換得徐君蒨的回報,換得與對方有個情分,這買賣值了。
李笠還要拜謝,被徐君蒨扶住:“你那夥伴梁森,迷途知返,我也會讓郡廨酌情處理,讓他再為官府編戶良民,且免數年稅、役。”
“草民替梁森謝參軍!”
“還有,我會備下厚禮,你且稍候一日。”
“參軍莫要如此,草民再受不得厚禮。”
“受不得?我的梅兒乃無價之寶,如今送你金鋌...二百兩做盤纏,有何不可?”
李笠聞言大喜,趕緊道謝:“草民謝參軍饋贈!”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徐君蒨帶著美人回府,王珩知道不是閒聊的時候,也告辭,李笠送了一段路後轉回來,卻見“飛刀俠”韓熙在用布擦拭飛刀。
布上有血。
“怎麼,有人盯梢?”李笠問,韓熙點點頭:“對,正如郎主所擔心的,果然有人跟著牛車過來了。”
“人呢?”
“都不會說話了。”
牛車是徐君蒨的座駕,盯梢的應該就是吊角眼的同黨,李笠點點頭,看著韓熙和幾位在外戒備的“高手”,很滿意。
人販子罪大惡極,全殺光才好,但現在他能做的,就隻能是有仇報仇,然後不留破綻。
如今仇報了,還有意外收獲,不錯。
黃金(金鋌)二百兩,重量將近十二斤半(一斤等於十六兩),體積小,便於攜帶,至少值錢二百萬文(按一兩金等於一萬錢計,實際不止),即二千貫。
從數值上看好像不是‘巨款’,但這是黃金,有價無市,一般情況下,市麵上是不會有黃金流通的。
但比起黃金,正大光明銷吏籍,這才是最大的收獲,他身上的戶籍枷鎖,終於可以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