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蹲在地上,拿出一根樸實無華的粉筆開始畫著奇怪的圖形,“不過歡迎你隨時聯係我,有事儘管來找我。”
提姆看著對方逐漸畫出了一個簡單的陣形,見過各種五花八門的離場,他還沒見過這麼實在的。
“那你要找的人呢?我還以為我可以做你們之間的聯係人了,但實際上你是打算把餅乾私吞了?”
提姆發誓他真的是忍不住想開點玩笑。
“絕對不會!尤其是在我犯下這麼大的錯誤之後......”裡弗爾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小聲,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其實我也沒什麼門路,好像真的要拜托你幫忙聯係羅賓了。”
提姆看不見鬥篷下他的神色,也許已經黯淡得不行了
在裡弗爾腳下的魔法陣流動至完全彙聚之前,提姆安慰他:“還沒有太遲,你們至少還能見到麵呢,如果他沒有生氣的話。”
雖然這件事真的荒誕又好笑,不過對方看起來是真的苦惱。
裡弗爾在提姆看不見的鬥篷下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眼,投給了空氣。
“謝謝你了,帥哥。”
在魔法陣傳送走裡弗爾的最後一秒,隻留下他大聲嚷嚷的回音,還有一臉錯愕的提姆。
與此同時,被突然掛斷通話的某個朋友回憶著通話過程中莫名其妙的聊天,心裡冒出了很多問號。
手機撥不回去,朋友才想起裡弗爾不太喜歡接電話,選擇給他發了幾條短信,充分發表他的疑問。
RIVER:沒事了,我們的飯局取消了,你自己吃去吧
朋友沒有追問什麼,隻是選擇發個OK的表情包來已讀裡弗爾,儘顯塑料友情的風貌。
離開羅賓身邊後的裡弗爾沒有赴約,他需要自己的空間。脫下黑色鬥篷後就到便利店捎了一罐蘋果苦瓜果汁,倚靠在隔壁已經關門的店麵外大口大口喝著。
他一邊喝一邊伸手調整了一下頭發上被鬥篷壓得走位的護目鏡,至於他的頭發,一直都是炸得亂七八糟的。儘管在便利店裡受了一圈注目禮,現在也沒辦法打理好它們。
這裡的夜晚可比哥譚安全太多了,大都會有超人守護著。所以即使很晚了,街上還是會有點人氣,讓裡弗爾感到有些愜意。
他不太喜歡獨自待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在這之前經常會去一家受過他恩惠的酒吧裡坐在吧台邊和來來往往的熟人們談天說地,但現在實在是沒那個心情。
他和羅賓是朋友,一聲不吭地消失了那麼久真的太糟了,他還以為時間還很多,結果羅賓都換了三代。
裡弗爾皺著臉咽下最後一口超級難喝的果汁,覺得完成了對自己的懲罰,用魔法將鐵罐手動降解後拍拍手,拿出口袋裡震動了一下的手機。
他原本還以為是朋友還有話要說,卻沒想到發送消息的是他的新朋友。
好吧,也許對方不認為隻見了一麵的他們是朋友,但對方又不會知道他的想法。
咖啡機:你見到你的朋友了嗎?
這是什麼網名,不太能喝咖啡的裡弗爾感覺有點牙酸。他還以為對方用的昵稱會是很正經的“羅賓”,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問了。
RIVER:我取消計劃了,為什麼你的昵稱會是咖啡機?我還以為你會用羅賓做代稱。
咖啡機:......說來話長,但這裡是網上,什麼昵稱都沒關係。
咖啡機:順帶一提,你不應該稱呼我為羅賓,嚴謹一點來說,我是紅羅賓。
RIVER:差彆很大?
咖啡機:差彆超大
咖啡機:還難過嗎?
他還是太膚淺了,居然因為短短一麵就認為對方是個冷淡的人。
RIVER:沒有,但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羅賓
紅羅賓的態度那麼好,他自己又是個坦率的人,就把自己的顧慮通通說了出來。
結果這句話發出去後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