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好奇的探過頭問她。
“姐,你說他下一周還會來嗎?”
池越衫將自己的長發用簪子挽起來,露出一個清雅的笑容。
“他會來的。”
嘶。
明明一顰一笑靈動俊秀,可是池水卻後背汗毛直豎!
畢竟。
相處這麼多年,池水早已認清現實。
自己的這位姐姐,就是個外表清雅內心腹黑的魔鬼!
每次她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黴了。
“不過我看他電話裡有點太淡定了啊?”
池越衫優雅起身,她瞥了池水一眼,平靜道。
“我小時候打你的時候,你總是十分鐘之後才會哭。”
童年陰影襲來,池水瞬間縮了縮脖子。
不過他也理解了。
“姐,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悲傷過度,人傻了?”
池越衫輕輕頷首。
池水猛地一拍大腿,給池越衫整一驚,一扇子抽他背上了。
“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
背被抽的賊痛,池水一邊嘶哈一邊說道:“我這不是懂了嘛,我也覺得他還會來!”
“你唱戲的時候我在後台觀察他了,他看你的眼神,嘖嘖嘖,特彆內個。”
池水用光滑的大腦推理之後,下了定論。
“那小子肯定喜歡你!”
“哼哼,下周一想到他沒錢還得寫小作文我就想笑。”
池越衫瞥了他一眼。
“你快高考了吧,答題卡上撒把米,雞都比你正確率高。”
池水沉默。
池水自閉。
池水拒絕交流。
“不過姐,你乾嘛非得跟那小子較勁呢,他看著挺青澀老實的啊!”
池越衫在旗袍外搭了一件長款披風,蓮步輕移,離開了後台。
為什麼嗎?
她也說不清。
隻是當時雨中少年的眼神裡太過於平和安寧。
她想看一看,少年的心是否也一樣堅定清澈。
可現在看來。
不過如此。
真沒勁。
中心醫院
住院部
醫院的牆壁比教堂聆聽了更多的禱告。
張越作為醫生每天跟病人打交道,已經看慣了病人和家屬愁眉苦臉的樣子。
因此。
查房時,難得聽到從病房裡傳出的爽朗笑聲,她受感染似的也揚起嘴角。
推門而入。
兩個插著管子的老大爺正在侃大山。
李大爺羨慕的說道。
“老趙啊,你是真能活啊!”
“當初燒傷沒死,現在得癌了也沒死!”
老趙頭得意的嘿嘿笑,驕傲的說道。
“那是我有個好乖孫,你嫉妒也沒用!”
李大爺翻了個白眼,還是止不住的琢磨。
“我怎麼沒遇上陸星那種乖孫呢,我孫子就知道氣我!”
“上次踩我氧氣管了,差點沒把我送走!”
“還是你做好事兒多了,老天才給你一個陸星這樣的孫子。”
老趙頭嘚瑟的應了下來。
“那是!”
“我生不了,跟我老伴兒也沒事乾,就想著開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