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夏老頭虧心事做多了,不敢來見她的媽媽。
所以。
每次清明節,都是她自己來的。
陸星儘力的給小金毛一些可靠的感覺:“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你一出來,就能看到我。”
直到夏夜霜站到媽媽的墓碑前,腦海裡還在重複的播放著這一句話。
夏夜霜抬頭,酸澀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
她把陸星送的白菊放在墓碑前麵,她沉默的不說話,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落。
死神的鐮刀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寬恕。
不論生前多麼風光富貴,死了就是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沒有了。
“媽媽......”
夏夜霜坐在了墓碑前麵,哽咽的輕輕靠在冰冷的石頭上,提高音量故作歡快的說道。
“那個女人擅自進了你的房間,我可厲害了,我把她打出去了!”
“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東西的!你會開心嗎媽媽?”
絮絮叨叨,瑣瑣碎碎。
一切不能與外人言說的事情,此刻都她都想跟媽媽說。
此心安處是吾鄉。
所有人害怕的墓地,對她來說,反而是最舒服最寧靜的地方。
夏夜霜說著說著眼淚灑滿臉頰,目光卻留在了那束白菊上。
她喃喃道。
“媽媽,我遇到了一個人......”
“我會重蹈你的覆轍嗎?”
親人的離世,不是一場暴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
之後人生裡的每個時刻,都會下意識的覺得,要是她還在就好了。
夏夜霜在墓碑前哭泣,從早到晚。
陸星坐在長椅上寫題,從早到晚。
對於客戶這方麵的事情,陸星能幫到的地方不多。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又不是他媽死了。
所以他再怎麼安慰也無濟於事,都像是高高在上的憐憫,沒有必要。
最好的做法就是陪伴。
在人最迷茫想隨著親人走的時候,告訴她,人間還有人在等著你。
不能走。
太陽落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