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沒有問那個或許溫阿姨自己都不懂為什麼要做出來的擁抱。
他隻是溫柔的拿起卸妝棉,輕輕的攬著像一汪春水的溫阿姨,有些抱歉的說道。
“是我動作太慢了。”
“這樣也可以,我幫你卸妝,你靠著我歇一會兒。”
卸妝需要的時間不短。
君子論跡不論心,人總是會有一瞬間鬼迷心竅上頭的,這很正常。
這段時間裡,陸星相信,足夠溫阿姨清醒過來了。
不過他也不能表現的太冷淡,畢竟溫阿姨心裡一直對年齡上有個坎兒。
他拒絕的太明顯了,會讓溫阿姨產生難受,甚至懷疑自身魅力的情緒。
因此。
合理把控尺度,是走向成功的關鍵。
陸星小心翼翼的替溫阿姨卸妝,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嗬護一件易碎的寶物。
他眼神始終專注於溫阿姨的臉龐,嘴角帶著笑,感歎道。
“好偉大的一張臉。”
“好偉大的一張臉?”
溫靈秀終於開口了。
“這是什麼形容詞。”
陸星悄悄鬆了一口氣。
人這種生物太不可控了,他的所有應對措施永遠不會有百分百的成功率。
他隻能儘力的在合理的範圍內給出解決方案。
陸星笑著說道。
“意思就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像偉大的藝術品,能看到這樣的臉,我好幸福。”
溫靈秀笑了。
洗手間放置著清新的香薰,暖黃的燈光照在牆壁上,映出柔和的光暈。
溫靈秀順從的倚在陸星的肩頭,一雙柔媚的雙眼充斥著模糊的迷蒙和流動的情愫。
她是瘋了。
她是覺得自己瘋了。
所有人都說她溫婉端正,說她和善柔美,隻有溫靈秀自己心裡知道。
自從那次大火之後,她的控製欲已經達到了巔峰。
越親近的人,她越擔心在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捅她一刀。
可是她早就通過其他人的嘴裡無數遍的告訴了陸星,這裡的監控設施早就拆掉了。
麵對陸星,她已經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控製欲了。
但是就在前天淩晨,有急電需要處理。
於是她穿著睡裙披著陸星的外套去書房工作。
但是在扣上外套扣子的時候,她摸到口袋裡有硬硬的東西。
是一枚戒指。
沒有大顆的鑽石,沒有繁複的裝飾,就是一枚簡簡單單的戒指。
可溫靈秀看那個戒指樣式
是情侶對戒。
在陸星的衣服口袋裡,發現了一枚情侶對戒?
這個事實,讓她難以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是惱怒?酸澀?難過?
說不出來。
溫靈秀隻覺得自己修煉了這麼久都白修煉了,她情緒還是能輕輕鬆鬆的被陸星的人和陸星的事挑起。
太沒出息了。
溫靈秀後半夜一宿都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