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太狡猾的人也不行,這種人根本不會對彆人付出真心,出了事兒彆指望她,她肯定要第一個跑路......”
這邊夏武正在發表偉大的《避雷戀愛中的那些性格》,旁邊的一棟樓裡有兩雙眼睛沉默的注視著他。
高樓之上,落地窗前。
夏老頭說話正在通過監控設備實時轉播,池越衫原本還在笑呢,但是聽到最後她徹底笑不出來了。
池越衫捏著一柄扇子走到落地窗前,她垂眸盯著那棵樹下的幾個人影,咬著牙露出一個淡笑道。
“我看這光頭真是老糊塗了。”
“是麼?這不是說得挺正確的嗎。”一道冷淡的聲音在落地窗前響起。
池越衫側臉看過去。
炙熱陽光刺破玻璃落在輪椅上的那人身上,黑色卷發的末端染上金黃霞光。
一道光線照在那人精致冷豔的臉上,蒼白又透明。
池越衫笑了
一聲,語氣不明地說道,“宋教授真是脾氣越來越好了。”
宋君竹垂眸,一縷陽光落在那隻清瘦的手背上,她盯著手背上數不清的針眼,寂寂道。
“人總會變的。”
池越衫還想再說點什麼。
但看到一向傲慢冷豔的宋君竹變成現在這種沉寂陰深的樣子之後,她又止住了話。
其實今天宋君竹不該來的。
她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乖乖的呆在醫院裡,等待著專家組的治療方案。
可萬一今天陸星出現了呢?
抱著這個想法,宋君竹還是來了。
池越衫蹙起眉頭,語氣幾乎帶著嘲諷的說道。
“今天陸星不會來了。”
“他真瀟灑,說走就走,一點音訊都不留下。”
“有意思吧宋教授,你在想以命相搏的時候,他卻在計劃逃脫。”
幾個月的時間,宋君竹瘦得幾乎隻剩下一把骨頭。
聽到這話,她靠在造價昂貴的輪椅上,閉上雙眼,輕輕說道。
“是我嚇到他了。”
池越衫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我太偏激了。”宋君竹以前從來不會向人低頭,現在這些話卻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池越衫的尖銳全部消失,沉默不語,寂靜無聲。
整間辦公室裡隻剩下了宋君竹低低地聲音。
“你確實跟陸星很像。”
“明明有心,卻看著什麼都不在意。”
“做事總要找個借口去做,卻不說隻是自己想去做。”
池越衫皺起眉頭,轉身就想要走掉。
“昨天你早就退休的外祖母從德國回來了,進入了治療我雙腿的專家組裡。”
“她說是你請了她好幾次,她才回來的。”
“不論我的腿能不能治好,以後我能幫得上你的,你來找我。”
池越衫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毫不猶豫的拉開門,邁了出去。
一句輕飄飄地話被關在門後。
“池越衫,為什麼不對自己的心誠實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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