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塑料袋啊,這麼能裝?”
夏夜霜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陸星麵前炫富。
至於為什麼......
她至今還記得當初她跟陸星說:我給你錢之後。
陸星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跟踩了風火輪似的,直接滑了過來!
雖然現在陸星不乾這一行了,可是......
強聞這傻逼,萬一說得太誘人了,讓陸星又想要重操舊業怎麼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夏夜霜發誓要斬斷這種可能性,於是立刻說道。
“你朋友的靶場管你什麼事?”
“嘿!怎麼就不關我事兒了?”強聞不服了,一錘桌子,選擇了人身攻擊。
“你這個沒有朋友的東西,懂不懂朋友的含義啊!”
陸星表情一滯。
不知道啊,強聞嘴裡嚷著什麼友情啊羈絆啊就衝了過來!
叮鈴——
陸星看到夏夜霜瞬間沉默,拿起了刀叉,他眼睛瞪大,立刻攥住她的手腕。
“你要複刻暴雪山莊殺人事件嗎?”
夏夜霜停下了動作,低頭看著陸星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
掌心熱意侵入皮膚,讓她眼皮一跳。
剛才燃起的暴躁一瞬間被澆滅,她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哐當——
夏夜霜把手裡的刀叉丟在了盤子裡。
她順暢的用另一隻手摸上陸星的手背,繼而強製性的十指相扣。
她的指尖胡亂摸著陸星手背上的骨骼,就像突破皮肉障礙,觸碰到陸星的原始組成。
嗯,滿意了!
夏夜霜心裡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瞬間高興了。
在一邊看著的趙頁頁瞬間皺起眉頭。
明明剛才夏夜霜是在替陸星說話,可是陸星竟然反過來製止了夏夜霜。
這什麼人啊?
趙頁頁低頭,遮住了眼底的不滿意。
“不過夏夜霜是在提醒你呢。”
陸星笑了一聲,另一隻手托著下巴看向強聞,十分正經地說道。
“啊?她能提醒我什麼?”強聞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
幸虧有人降服得了夏夜霜這惡犬啊!
陸星笑了笑,“你朋友的靶場不是你的靶場,你家族的錢也不是你的錢。”
“不論你的爸爸是不是你的爸爸,你的哥哥是不是你的哥哥。”
“誰都靠不住,隻有真正把資產握在手中,那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夏夜霜後仰靠近陸星的耳朵,低聲補充道,“其實我還挺靠得住的。”
陸星沒好氣地笑了一下,推開了跟個小火爐散發熱量的夏夜霜。
“強聞,你回去要記住這句話,不要受任何人的迷惑。”
“而且,關於交朋友這事兒,就跟找對象一樣,看的是質,不是量。”
強聞若有所思地想著陸星說的話,好像確實是有點道理哈。
“那你好朋友是誰?”
陸星想了想。
“最近夏夜霜在兼職我的好朋友。”
“聽見沒!你才沒朋友呢!”夏夜霜突然支楞了起來,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高的榮耀。
她拉著陸星的手腕往上舉著晃蕩,驕傲地說道。
“這才叫高質量朋友好嗎?”
“你認識的那都是狐朋狗友,還什麼開靶場,回頭給你腦袋打個耳洞就老實了!”
強聞怒了。
跟夏夜霜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賽,恨不得把盤碗刀叉都丟對方頭上。
趙頁頁沒眼看地低頭扒拉了一口飯吃。
沒救了,真的。
夏夜霜簡直是世界上最好哄的人。
不過......
剛才夏夜霜應該是在替陸星講話。
而陸星雖然製止了第二屆雪屋格鬥賽,但還是幫夏夜霜在講話的。
emmm......
陸星這人好像也沒有她想象當中那麼沒良心啊。
以前夏夜霜周圍有個跟班總說自己在家裡被後媽欺負,過得很慘怎麼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