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彭明溪來說,這些極冷極熱的氣候都是催命鬼。
於是,雖然隻有幾步路,但為了防止被冷風吹到,彭明溪叫司機開進一層。
那輛黑色的猛獸車就停在裝潢現代中不失經典風格的大廳裡。
好在這個大廳的挑高夠高,硬是把這輛格格不入的車襯成了獨特裝飾品。
哢嚓。
車門打開。
陸星從車上直接跳到了沙發上,柔軟昂貴的沙發瞬間包裹了他。
年輕人就是身體好,倒頭就睡。
他都要死了,還不能享受享受嘛!
彭明溪原本準備叫陸星來扶她,但她一轉頭,就看到陸星扒著沙發不鬆手。
所有話哽在喉嚨裡。
算了。
彭明溪被彆人扶著下了車,又叫人丟到了陸星頭上一條毯子。
陸星也不嫌棄。
從毯子裡拱出來之後,他心滿意足的頂著一頭炸毛,把毯子蓋在身上。
彭明溪徹底沒話說了。
車子重新被開了出去,隻在地板上留下兩行長長的雪痕。
屋裡的氣溫太高,被車胎落在地板上的積雪開始融化。
“不用,你們都出去。”
在有人來清掃這些痕跡時,彭明溪隻是平淡的叫這些人全部離開。
陸星原本趴在沙發上,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揚起。
哎,還是警惕性不夠啊。
“剛才在車上我說跟你打賭,你......”
“好啊。”
陸星回答的太果斷,甚至都沒有叫彭明溪把話講完。
“......什麼?”彭明溪愣了一下。
陸星跟煎蛋似的把自己翻了個麵,繼續黏在沙發上,懶懶地說。
“我說,可以啊,打賭吧。”
他今天就沒打算活著走出來這棟彆墅,打什麼賭都無所謂。
身死債消,輸贏不算。
彭明溪的眉頭輕輕蹙起,對陸星這種隨便的態度非常不滿。
她明明是在認真的講話,陸星卻絲毫不當回事。
“你不問賭注嗎?”
陸星撐著太陽穴,躺著看向彭明溪,笑了一聲。
“你拿槍把我綁來,說要跟我打賭,又當運動員又當裁判的,我能怎麼說?”
“輸贏都不都是你說的算嘛。”
以前彭明溪叫他在草坪上跟邊牧賽跑,跑贏了給他錢。
等他真的跑贏了之後,彭明溪又說:比狗跑得快是什麼榮耀嗎?
彭明溪不缺那點錢,但是彭明溪喜歡看他失魂落魄,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嘖,死變態。
在陸星這裡,彭明溪的信譽值為負數,所以他說。
“我能跑贏邊牧,但我可跑不贏子彈,賭吧,你要賭什麼,你說的算。”
陸星的餘光打量著四周,觀察著有沒有監控器之類的東西。
這殺人啊,得講究一擊斃命。
不然回頭要是下手不狠,叫人被救回來,那就真完犢子了。
彭明溪緊緊攥著手中的毯子。
看著陸星這麼無所謂的樣子,隻覺得一股鬱氣凝滯在胸口。
雖然......
雖然陸星對於她的信任值,確實是被她毫不珍惜的消耗完了。
可是......
彭明溪試圖平穩呼吸,使得自己的情緒不要太大波動。
她看向陸星的臉,麵無表情地說。
“你應該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女人是誰吧?”
“我們畢竟合作一場,也不想看你這麼糾結。”
“所以。”
“我們就賭,誰會先來救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