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間,降穀和風見耳機裡的聲音同時消失。降穀神色一凜:“我們的監聽可能被發現了。”
他轉頭看向風見:“你把竊聽器放哪兒了?”
“衣櫃的一個枕頭裡。”
位置倒很隱蔽,但對琴酒而言,發現也不是什麼難事。
“要不彆讓景光回去了?誰知道琴酒那個瘋子會怎麼做?”風見嚴肅地建議,就像景光冒著生命危險救他,他也不想景光出事。
“不行!”車內外的降穀和景光異口同聲道,巨大的音量讓風見都嚇了一跳。
“你當安插個人進來很容易?”
景光的語氣比降穀緩和,還有種寬慰風見的意思:“彆擔心風見。我就做好已經被發現的準備去應對。Zero不也被懷疑過身份,然後化險為夷了?那我也可以。我在警校的成績可不比他差。”
“那還是有點差距的,我綜合Top。”降穀故意驕傲地說。
景光默了下:“這種時候就彆拆穿我了吧?”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活躍氣氛。”
景光似有若無“嗯”了聲,遙遙看向降穀的車。因為防窺玻璃,他看不見這位至交好友現在的表情。
但沒關係,他能感受得到。
寒冷的風把他臉上的醉意吹散,襯得那雙通透的貓眼越發明亮堅定。
現在,他要去買藥和備用牙刷,最好再買件襯衫,免得琴酒傷口的血弄臟風見的衣服。
*
“對,我這邊的信號乾擾越來越強了。”賓加耐心指揮琴酒,“再往你的十點鐘方向走一走。”
原木色的衣櫃映入眼簾,琴酒拆開中間的一個枕頭仔細端詳。正在這時,玄關傳來了開門聲——蘇格蘭回來了!
回到公寓的景光趁著換鞋,視線迅速掃過角角落落,大部分地方都很安靜,唯獨浴室裡時不時傳出嘩啦水聲和暖氣運作的轟鳴。
他若無其事拎著購物袋推開虛掩的門,琴酒在裡麵拿毛巾擦傷口凝固的血。
“抱歉,久等了。我來吧?”
片刻後,兩人像景光離開前那樣,一個坐著小板凳一個站在身後。景光手裡的剪刀被猶帶熱氣的毛巾代替,他小心翼翼幫琴酒擦那些對方擦不到的位置。
擦完之後就要用棉簽塗藥。
暖氣震耳欲聾的轟鳴很好掩飾住了景光擔心身份暴露的不安。
“怎麼去了這麼久?”
“噢,因為買藥還有牙刷什麼的,跑了好幾個地方。”
琴酒點點頭,過了會兒又說:“棉簽效率太低了,直接用手吧。”
“啊?但這樣不太衛生。”
“那你就多洗幾遍。”
景光知道,琴酒有自己的執拗,他順從地去洗手,看到盆裡用來擦傷口的水都泛起淡淡的紅色。
“……”
像琴酒說的,用手抹藥確實更快。但有個問題,他不得不跟琴酒的肌膚親密接觸。
他喝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