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察覺琴酒特地更改了話術,兩隻眼睛盛滿了星星bling b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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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308病房的房門緊閉,芥川寸步不離地守著,降穀和中也則負責把走廊裡的一切歸於原位。那些翻倒的問詢台和盆栽很好處理,但對牆壁上被砸出的大坑,中也束手無策。
“多虧了你中原君,我一個人整理的話不知道要多久。”降穀邊說邊擦之前翻在地板上的咖啡,中也散漫地倚著牆,光靠個眼神就讓那些液體飄浮到半空,“彆那麼麻煩,廁所在哪兒?”
降穀滿臉豔羨地指了指廁所的位置,等中也離開又立刻恢複得麵無表情。他望著走廊,一雙剔透的貓眼微沉著,飽含深意。
“打累了吧,喝點什麼芥川君?”降穀轉身,笑容和善地問芥川,芥川權當他不存在。
降穀:“。”(保持微笑)
過了會兒,中也去而複返,降穀問了同樣的問題。
中也喝著對方買的礦泉水,突兀地開口:“說起來,琴酒的真名是什麼?”
“嗯?這個問題,你直接去問他不是更好?”
“我問過了,他說不記得。”
“不記得?”降穀咀嚼著這三個字,旋即笑道,“可能是覺得還跟你不熟吧~”
中也聽到這話,臉色十分複雜。細究起來,他跟琴酒才認識不到兩天,但心裡止不住地鬱悶。
俗話說“朋友是打出來的。”
他已經和琴酒打了一架,又為了琴酒打過另一架,還不夠格知道對方的真名嗎?
“哼,真是愚蠢。”芥川不由嗤道。
一旁的降穀似是沒察覺中也糟糕的心情,仰頭灌一口新買的咖啡,貓眼裡閃過一絲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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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房間內,太宰強拉著琴酒一起坐在床上。琴酒腿長,腳直接搭著床欄上十分隨性。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我是裝昏?”
“很簡單,那個芥川雖然蠢,但也沒到波本一出馬就擅離職守的地步。”
太宰失笑:“真不知道你是誇他還是罵他。”
“當然是罵他,我嘴裡從來沒什麼好話。”
但真正嘴裡沒好話的人才不會這麼自知,太宰心裡暗道。
“聽說你在病床邊見證了新舊兩代港口Mafia首領的交替。應該有很多人盼著你死吧?”
如果沒猜錯,太宰是想靠這次住院引出港口Mafia裡的不安分分子並鏟除。
太宰還在笑,隻是笑容裡摻雜許多無奈:“我上次也說了。琴酒先生,你說話有時候太直白。”
“還有更直白的。我注意到,隻有芥川龍之介一直守著你的門。”
太宰皺了皺眉,“如果你是為了武器砍價來的,就不該試圖激怒我。”
原本太宰臉上的笑容成功轉移給了琴酒,“我們老板已經開始另找供應商了。”
“親愛的,我有必要提醒你,這種談判策略很初級。”
“我話還沒完。我們老板想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