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嚴肅):“在學校要和你的同窗多加交流,多向老師請教,以最大限度拓展你的知識麵,另外,在還不熟悉的地方不要擅自行動……”
櫻(大受鼓舞):“嗯!”
法老王(成就感up):“唔哼!雖然適當謙遜很有必要,但這不代表遇到得寸進尺的愚蠢之人就要忍讓!儘你所能回擊,壓製,統治!這就是為王之道!”
櫻(不知怎麼更激動了):“嗯!嗯嗯!”
法老王:“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櫻:“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目前還不能像父親大人那樣,完整流暢地發完整句“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櫻已經非常努力了,想來過不了多久,性格內斂的她就能打破阻礙,學得法老王的真傳,成為一名器宇軒昂、肺活量更是無比驚人的颯爽女子。
“……”
忍無可忍的蛇杖:“真是夠了!!!!!!”
剛好就是在它爬出來咆哮的時候,之前暫時避開的那個人回來了。
塔希爾經過反複斟酌,再加上好一陣的糾結,終於決定了自己要以什麼樣子在人間露麵。
他過去應該隻穿過白色的長袍,一直以來都沒有變過。
既然都習慣了,那現在也沒有必要改變,隻是……
用現世的話,應該怎麼說?
臨時換一個風格——這樣麼?
因為隻是“臨時”,配合現世之人的習慣,換上新裝束的祭司從遮擋他身影的地方走出,倒是顯得坦坦蕩蕩,並不會顯露出拘謹或是羞意。
【羞澀】?
這個名詞可能出現在任何人的身上,就是不可能出現在高冷孤傲的祭司大人身上。
他徑直過來,隻在行走過程中隨手扣上靠近衣領的那一顆紐扣。
為了外出時不因為突然雙眼流血嚇到路人,眼前還是蒙著一層布。塔希爾覺得這是他身上唯一的不協調之處,但沒有辦法,隻能遺憾地將就了。
“好了。”
在等候多時的人前方站定,他非常平靜地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
半天都沒有人搭理他,原地泛起了非常莫名其妙的沉默。
塔希爾:“?”
正當他想問“你們愣著乾什麼”的時候,一聲巨響突然而至。
“轟隆隆砰轟!”
因為一眼看到了相當不得了不——簡直堪稱絕妙之景的畫麵!
以為自己無論看到什麼樣子的塔希爾都能泰然處之,儘顯王的底蘊的法老王,在毫無防備之下一掌拍上了旁邊的牆。
頓時間牆裂牆塌,上方大理石雕刻成的吊頂也嘩啦啦掉下來了一片。
這一掌……本來應該猛擊在王健美而寬厚的胸膛上。
可他忍住了。他無比克製、強行壓抑地忍住了!
畢竟,法老王並不想一巴掌,就將已經在胸膛之內哢擦裂出縫隙的靈基徹底拍碎。
正如方才對愛女的教誨,王應當時刻從容冷靜,遇到任何事都不為所動,更應喜怒不形於色,不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在外……
但是怎麼可能包括眼前所見的這一幕噗唔!
一個法老王受到巨大刺激,最終還是捂住胸口倒下了。
不愧是王,都這樣了靈基還能頑強地堅持住,還剩了百分之一的完好度不至於徹底崩裂。
離他最近的櫻被嚇到了,不禁呆呆地叫了一聲。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怎麼、怎麼會……難道是!因為穿得太少,被凍到了嗎?”
塔希爾看不見,但櫻肯定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切換新裝的父親大人散發出的光芒過於耀眼了,好似整個人都年輕了幾千歲——假設死後的時間也能算上的話。
他這身打扮,實際上也給人一種很年輕的感覺。
黑色夾克、黑色襯衣再加上緊身的黑色長褲,隻有胸飾和腕飾帶了亮閃閃的黃金。
哦,有顏色的還有那條金色的腰帶。
最難以理解的是,這個男人給自己選的還是緊身低腰褲。稍微一動一伸手,他腰間結實有起伏的肌肉就會露出來。
大概是法老露腹肌露習慣了,這麼一折騰都不覺得奇怪,反而為自己的搭配品味甚是陶醉。
他卻不知曉,愛女在旁邊用崇拜的目光瞻仰他時,心中還悄悄地想,父親大人的腰真的沒問題嗎……不對,應該是,父親大人每天都穿得這麼清涼,到了冬天是會感冒的。
這不就——(疑似)真的倒下了嗎!
此時傳蕩開來的就是少女帶著擔憂和害怕的呼喊聲,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塔希爾的疑問,還有一句……
“弱智。”
蛇杖說。
*****
櫻開學的第一天,就險些丟大臉地遲到。
這個可憐的小姑娘是無辜的,差點遲到的理由跟按時起床、乖乖吃飯、提前背好小書包的她半點都沾不上邊。
罪魁禍首沒有彆人,就是她家裡的老父親。
先是某個老父親受刺激過度,莫名沒出息地倒下了,嚴重影響了櫻及時出門前往學校。
因為這個誰遲遲無法冷靜,另一個老父親當機立斷,無情地把前者丟下,打算自己帶著櫻去上學。
他做出的決定是果斷且十分英明的,再耽誤下去,讓家中少女在開學第一天就遲到,必然會造成難以想象的惡劣後果。
這位理智而冷靜的老父親絕不允許讓這般麻煩的事情發生。
以他當時的果決程度,不出意外的話,是可以正常將櫻送到冬木小學的校門口——這一點毋庸置疑。
然而,降臨在法老王一家人身上的命運,總是這般曲折離奇,充滿【完全沒必要出現】的意外坎坷。
就比如,即使睿智如塔希爾(注:失憶中),以為百無一失的計劃之中,也存在著一個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漏洞”。
那便是這個了:
帶著櫻出門的一分鐘後,他們就進入了普普通通冬木市民們的視野。
抱著“女兒”的金發青年一路行來,目光直視著前方,從未有偏轉。
他的腳步聲輕緩,幾乎不會傳蕩開來,本應被周圍的其他聲音埋沒。可是在這麼長的時間內,四周一下子就變得極其安靜,仿若被層層積雪覆蓋。
倒不是真的是秋天提前下了飛雪,而是因為……
所有看到他們——準確地說,隻有他——的人都呆在了原地,要麼瞬間失神,要麼大張著嘴巴半天合不上,眼神頓時間迷離起來。
塔希爾在出門前有認真審視過自己的著裝,在他看來,這番裝束雖有新奇之處,但穿什麼都無所謂,他個人並沒有彆的感受,隻要不會突兀就行了。
這聲行裝也自然是沒有錯處的。
跟一身幾乎都是黑的男人形成反差,仿若從千年前走來的祭司換上了近代人已然習以為常的西服,通身都是白色,隻在領口前彆上一枚藍色的胸針。
那枚胸針似是澄澈閃耀的寶石質地,是他憑借沒來由出現的印象照搬出來的。
因為性格的關係,他把打底襯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方,沒有一處細節不顯得一絲不苟。
西服本就修身,再加上穿這白西服的人身姿本就修長,腰身被襯托得極細。
再看比衣料本身更為白皙的皮膚,將金色長發用發帶隨意挽起,有一雙清冽藍眸的青年帶著一股令人窒息之美,附加脫塵神秘的氣質,更是沒有一處不顯得禁欲而高雅。
這樣的人,隻適合在想象和虛幻作品裡出現,一旦到了貼近生活的地方,便會不可避免地——
引起一發不可收拾的轟動!
此時此刻便是這樣。
塔希爾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大群人包圍了。
“先、先生等等!您……您是明星嗎?雖然沒有在電視上見過但是請給我簽簽簽……簽——”
“能和您握握握握……不敢握手我怎麼敢提出這樣的要求!啊啊啊啊!請允……允許我走近一點看您一眼吧!”
“務必——和我們公司簽約!您一定會在日本——不!在全世界大紅大紫!!!”
不約而同用的都是敬稱,大概是被麵前冷若冰霜同時有氣度高貴的美人給影響了潛意識。
可湧來的人唰唰變得越來越多,其中還混雜了無數美人本人聽不懂的詞彙,直接影響是交通堵塞,四周人群過於密集,被堵在中間的人根本無法脫身!
塔希爾:“……?”
他也是大驚。
著裝應該沒有問題,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完全是懵逼著,櫻的老父親二號震驚著被淹沒了,還因為不能當街使用法術,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埋。
……
眼疾手快把小姑娘撈出來,送到學校去的隻能是蛇杖了。
它被塔希爾用契約的力量拖過來,帶著八百萬分不樂意,冒充了半天櫻的家長。
最後,它還得瞅著人類小丫頭兩眼呆滯,昏昏呼呼,要哭不哭。
蛇杖:“哼!!!現在知道關鍵時刻是誰能派上用場了吧!啊呸老子才不想被人類感謝,隻是在陳述事——”
“謝謝您……蛇先生。”
蛇杖:“?”
“櫻明白了,你不是玩具,而是……”
“?”
“——父親大人們的好朋友!櫻也是你的朋友了嗎?好高興……真的,謝謝您!”
蛇杖:“………………滾啊邪惡的人類!!!”
誰要和壞得冒黑水的人類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