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二世:“…………”
“與你接觸得越多,餘就越發感覺,自己完全不懂你的想法。”
由於著實看不透麵前這個有著出塵美貌的金發英靈,法老王不得不說出這句實話。
塔希爾的存在,對拉美西斯二世來說,已經成了“神秘”的代言詞。
最初他落入他心中的形象有大致的輪廓,卻肉眼可見地無比單薄。
王以為他就是一個孤傲的冷美人,宛如生在清澈池塘中不凋不敗的蓮,所承受的那些汙名全是無中生有的汙蔑。
但真相居然不是他想的這樣。
美人有冷傲的一麵,但那隻是屬於他的片麵的一部分。
塔希爾大概就是看出了王的誤解,才會對王坦言,無比直接地告知與王,自己絕非他所想的那樣純淨無暇……
或許還有另一層意思。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不必對我產生興趣,憐惜之類的更不要出現。
用最簡單的幾個字概括,就是:保持距離,離我遠點。
……彆的不說。
撇清關係和拉開距離的意圖著實很明顯。
在發現這個隱晦——不,就是很直接——的暗示之後,法老王的麵子險些掛不住。
除了塔希爾,他從沒見過這種真正冷淡到了骨子裡的人,不管麵對著誰都油鹽不進。
不過,肯定也有例外。
拉美西斯二世不用想也能猜到那個例外是誰,但也就是因為猜得到,才越發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有種莫名難以言喻的憋屈感。
他不甘心,還要繼續:“說得好像被無數人期待著死無葬身之地的人不是你,而是彆人……”
“我知道。”金發美人抬起眼,靜靜地與法老王對上了視線:“而且,我生前確實算是死無葬身之地。”
“……”
拉美西斯二世險些被噎到。
王要產生強烈的自我懷疑了,怎麼都是同一個人,也是同一張臉,除了經曆不同沒有任何區彆,自己就這麼不受歡迎?
塔希爾對他的態度其實不能說不好,在很多時候,實際相當的好。
他的傷在法老王的神殿中已經自行痊愈了,卻不是王特意做的。
能夠自如行動後塔希爾並未離開,而是為了另外的事暫時留了下來。
在留下的期間,他對他很是尊敬,口稱他為“陛下”,禮儀上沒有任何缺漏,也能看出敬意不是假裝出來的。
但在涉及到某些問題的時候,塔希爾的態度就這般強硬。
拉美西斯二世也能看出他想表達的真意,不外乎就是將兩個拉美西斯二世嚴格地分開,絕不混淆。
如果另一個世界的法老王不也像這樣嚴苛地分開來,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大概。
“開什麼玩笑。”
被針對的法老王皺緊眉頭:“難道以為餘也會輕易愛上他麼。”
法老王對這個觀點是否認的。
所以金發英靈越是要拉開距離,他越是要用嚴肅的態度來審視對方。
審視。
也就是雙目相對,彼此之間的距離在無聲無息間被強行縮短到僅剩咫尺。
於是,捏起金發英靈下顎的指尖有著頗為滾燙的溫度。
法老王的手指帶著半強迫的意味,讓英靈的頭向高處抬起,以便視線更好地接觸。
“不要說話。”
為了防止審視被打斷,王必須說上一句:“就這樣,讓餘仔細地看一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 正牌拉二在後台暴走了,我按不住了所以下章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