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著在麵前這個商人的脖頸上來上一刀,有人想著就拿刀直接捅在對方的心臟上,還有人想著斜著劈砍在對方的頭顱上,但是沒有人想著抹脖子這種秀氣的方式,太秀氣,不符合他們的一貫作風。
想著想著,這些附寇便來到了商人們的身前,舉起刀準備動手。
有的商人已經按捺不住,抽出背後的武器噗的一聲捅進了對方的身體,眼瞧著對方顫抖著倒了下去,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
這個商人的行為激起了連鎖反應。
原本跪在地上的商人們無一例外,全部掏出了武器,向著離自己最近的附寇發起了攻擊。
然而最開始商人的攻擊已經讓對方瞬間警覺起來,再想對對方造成傷害就變成了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一陣刀光劍影,火光閃爍之後,七個商人便隻剩下了胡金秋一個人,而附寇還剩下三個。
胡金秋再一次退到了拒馬陣旁,眼睛沒有多看商隊同伴的屍首一眼。
他的腰間有一道被馬刀斬出的刀口,刀口不算深,但是極長,此時汩汩的向下滴落著鮮血,像是滲著樹膠的橡樹樹乾。
那三個附寇舔
了舔嘴唇,一臉殘忍的向著胡金秋逼了過來。
胡金秋再次歎息一聲,箕坐在地山,腰間劇烈疼痛的他已經很難在動換了。
五步、三步、一步。
胡金秋看著對方的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哢!哢!哢!
三聲瘮人骨頭斷裂的聲響響起在胡金秋的耳畔,讓他不禁睜開了眼睛。
孟然不知何時站在了胡金秋的身前。
那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背影此時還在微微顫抖,而那三個附寇已經倒在了她的腳下沒了動靜,看樣子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姑娘,你這是何苦。”胡金秋苦笑一聲,無奈說道。
“胡大哥,抱歉,這是我第一次殺人,有點害怕,你見諒昂。”孟然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明顯有些驚魂未定。
作為刑警,見到的死人不算少,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進入這個遊戲之後,要麼是打僵屍,要麼是跟神鬼妖怪戰鬥,而孟然作為一個治療者,基本上不用參與戰鬥,唯一的一次大顯身手,還是在對付那些湖匪的時刻,即使如此,那時候的她也隻是卸了對方的關節和骨頭,並不致命。
她當然知道怎麼做是致命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動手殺人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她真的動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三個附寇擊殺當場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是很難適應這件事情。
想不到對方的頸骨在自己的手下,竟然如此脆弱,一捏,就斷了。
孟然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獨自離開,但一方麵是她無法對於殺人這件事情泰然自若,另外一點則是害怕,作為小隊中最弱的那一個,似乎所有的戰鬥都與她無關,這樣很好,相比於打打殺殺,她其實還是更喜歡做飯。
這種獨立麵對遊戲劇情的情況,她第一次遇到,於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更好。
一陣綠色的光芒纏繞在胡金秋的身上,讓他腰間的刀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胡金秋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開始相信孟然是一個真正的修仙之人。
不過顯然孟然調整心態的速度非常快,隻見她深呼吸了幾口氣,身體上的顫抖便已經輕不可見,而言語的顫抖更是完全消失了。
“胡大哥,剩下的交給我,你在一旁躲好。”
孟然沒有回頭,輕聲說了一句之後,一陣七彩的光芒瞬間包裹了孟然的身體。
鋼筋鐵骨。
接下來孟然的動作讓對方馬隊之中發生了一些騷亂。
她對著火把的光亮,開始奔跑、衝鋒。
孟然的技能最少,主要的功能也是輔助,但這並不代表孟然不可以戰鬥。
職業的區分和技能的不同決定了個人在小隊當中的職責和位置,但是屬性這個東西對於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三十級比一級就是至少多30點力量,這是板上釘釘的數值指標,就意味著孟然的各方麵,相較於初入遊戲時的她,早已經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