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乾什麼?”何麗和張誌文就在一邊聽著,看到齊貞如此做法自然大為不解。
“你們要學會不要在遊戲裡麵相信任何人,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齊貞沒有鄙視何麗的天真幼稚,淡淡說道。
“那我們到底走誰的路子離開這裡?”何麗問道。
“你猜。”齊貞笑著說。
“不說拉倒。”何麗白了他一眼。
齊貞笑笑,沒有和她鬥嘴,轉身出門去找藥店老板了。
何麗和張誌文幾乎是在屋裡悶了一個上午,時間已經快到正午的時候,齊貞才回到了房間中。
“你乾什麼去了,也不說一聲。”何麗還是有些埋怨齊貞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做派,這讓她心中感到十分不安。
“你們兩個人收拾一下,我們不能從這裡走,萬一走不了的話,這厲害可以當做最後的落腳地點。”齊貞沒有解釋自己出去的原因,開門見山的說道。
收拾自然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二人跟著齊貞來到屋外,上了一輛當地牌照的普通轎車,向著郊外駛去。
離開了這棟臨時落腳的房屋之後,何麗張誌文二人的神情便再次逐步緊張了起來,仿佛那個地方就是這茫茫人海中唯一的安全屋,一旦離了那裡,便會被外麵的妖魔鬼怪們撕成碎片。
齊貞倒是淡定的很,路上還哼著在路上聽到的當地音樂,反正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唱的是啥,就覺得朗朗上口的,挺好聽。
郊外一座頗具鄉土氣息的小教堂前,轎車停在了門口,車卻沒有熄火。
這個教堂周圍是一片十分美麗的花草種植園,但明顯不是那種刻意修建的地方,隻是用木製的籬笆隔出了幾條小路,周圍都是五彩斑斕的不知名小花,一大片一大片的,煞是好看。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太適合新婚的夫妻來這裡拍婚紗照了。
車停留在教堂的門外,裡麵的人也沒有下來,周圍也沒有任何動靜,於是這個場景就仿佛是小轎車在門口等待什麼人一樣。
突然,一陣螺旋槳的噪音響起,一架武裝直升機自遠方以極快的速度飛來,在幾個呼吸間便懸停在轎車的上方。
看這陣勢,倒真不像來接齊貞三人撤離的。
與此同時的瞬間,那幾片花圃中,驀然站起了許多身穿迷彩服的軍人,每個人手中都端著自動步槍,如臨大敵的向著小轎車一步步圍攏上來。
幾輛裝甲車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出現在唯一一條鄉間的小路上,將小轎車的去路死死堵住,斷絕了它逃出生天的任何可能。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直升機上麵的大喇叭開始廣播,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同當地話,意思就是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將車熄火並慢慢走出汽車,雙手抱頭之類警察抓壞人的常用語句。
那些軍人在距離小轎車不遠處站定,手中的槍械早已經上膛,對準了轎車的四個車門,以及……油箱位置。
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就代表著這些軍人得到了命令,活捉對方或者殺死對方,都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發動機熄滅,那些軍人仿佛鬆了口氣,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哢嗒一聲。
車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緩緩打開了。
一個當地人一臉恐懼且茫然的走出轎車的駕駛室,雙手放在頭上。
他似乎是想走下來,然而估計是被這個陣勢嚇得夠嗆,於是剛剛邁下車的雙腿在下車的瞬間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那些軍人似乎也一愣,手中的槍械又緊了緊。
“我什麼都沒做,請你們不要開槍。”那個年輕人大聲呼喊著,生怕對方手中的武器走火。
“其他人呢?!讓他們下來!”一個零頭的軍人大聲喊道。
“沒有,隻有我一個人!”年輕人大喊道。
“你自己去打開車門和後備箱,不許耍花招!”軍人接著吼道。
年輕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腿還在顫抖著,照著對方的指揮打開了四扇車門,以及後備箱。
果然空空如也,哪裡有齊貞三人的影子?
軍人向著天空比了個手勢,螺旋槳的巨大轟鳴聲遠去,武裝直升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