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成出的肌肉組織在包裹住張本誌文的手之後,迅速風乾硬化,變成了暗紅色的硬塊,看上去醜陋無比。
在風中無法切開風,在水中無法切開水,張本誌文手上的氣刃被嚴絲合縫的包裹在氣刃當中,自然也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高頻次的顫動,切開紮卡構築的盾牌。
張本誌文的麵色絲毫不慌,甚至根本不在意紮卡的所作所為,他空閒的左手成刀,向著紮卡的脖子戳了上來!
左手上麵的青光閃爍,氣刃的長度猛然增加了半尺左右,在遠處觀戰的齊貞二人甚至能聽到那氣刃所發出的嗡鳴聲。
這一下戳中了紮卡的脖子,不要說現在的紮卡,即便是他的血肉能瞬間再生,恢複力再強大十倍,隻怕也要斃命當場。
畢竟沒有頭腦的支配,空有一身恢複的基因又有什麼用呢?
紮卡好不容易通過自己的努力將二人連在了一起,讓張本誌文沒有蓄力輾轉騰挪的空間,卻換來這樣的效果,不知道他心中會不會有些後悔。
然而現實狀況很顯然並沒有給他後悔的空間,所以在這根本無處躲避的瞬間,他隻是做了自己下意識之下唯一可以完成的應對。
他把自己的右手舉了起來,五指張開,竟是想要接住張本誌文的刺擊!
噗!
一聲悶響,青色的氣刃就像切豆腐一樣刺穿了紮卡的手掌,然而張本誌文意料中的結局並沒有發生。
紮卡的上半截手掌沒有從他的身體上掉下來,被氣刃戳穿的掌心甚至沒流什麼血。
在他手掌被切開的瞬間,他的右手四個手指孟然往下一扣,緊緊的握住了張本誌文手掌前端的四個指節,激接著像左手一般的肌肉組織順著手掌斷裂的邊緣噴薄而出,將張本誌文的左手也同樣包裹起來。
紮卡抬起頭,有些蒼白的麵孔衝著近在咫尺的張本誌文笑了笑,說出三個字:“你輸了。”
張本誌文自然聽不懂紮卡說的是什麼內容,但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然而他的麵色依然不變,甚至還隱隱有些笑意。
“小心!”
齊貞的警告在紮卡的心頭響起,讓紮卡心裡微微一驚。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隻見張本誌文借著雙手被控的力量,突然向上一跳,雙腳便向著紮卡蹬了上來,隻不過那雙腳的腳底部,同樣冒著充滿鋒銳氣息的青色氣刃。
噗!
這一下結結實實的蹬中了紮卡的腹部,他整個人猛地弓起了身子,就像一隻煮熟的蝦米一般窩了下去,腦袋靠在張本誌文筆直的雙腿上。
噗通一聲,二人同時倒在地上,隻不過紮卡的樣子看起來要比對方狼狽的多。
倒在地上還來不及高興的張本誌文突然麵色大變,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腳無論怎麼發力,也無法從紮卡的肚子上拔出來。
紮卡有些虛弱的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我說過你輸了。”
很可惜張本誌文還是聽不懂。
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如同雙手一般的觸感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雙腳上。
他的整個小腿都在瞬間被增生的肌肉組織包裹住,動彈不得。
“真惡心。”張本誌文說出了戰鬥開始之後的第一句話。
然而雙手雙腳被控,他卻似乎絲毫不急,就隻是一臉淡然的看著紮卡的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紮卡似乎有了些被小看之後的憤怒,隻聽得他大吼一聲,無論是雙手還是腹部,都開始向外迅速增生起肌肉組織,瞬間將張本誌文牢牢包裹起來。
張本誌文突然變成了一個人形的rou團,看上去無比惡心。
一旁的何麗早就忍受不住這個場景,低下頭開始乾嘔起來。
齊貞倒是沒吐,隻不過也感覺自己的胃部一陣陣翻湧,麵色鐵青。
那些肌肉組織在包裹了張本誌文之後快速硬化,變成了暗紅色的硬塊。
“我之前玩的時候怎麼沒感覺這麼惡心呢?”齊貞暗自念叨著說。
“他是不是贏了?”何麗乾嘔了幾下,發現也吐不出什麼,站起身不敢再向那邊看,而是問齊貞道。
齊貞搖了搖頭:“哪有這麼簡單。”
此時的紮卡臉上果然露出了痛苦之色,或許是因為疼痛,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致密的汗珠,整個身體也開始難以自抑的顫抖起來。
“啊!”紮卡發出一聲慘叫。
嘭!